陈耕闻言笑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居然骂我愣头愣脑。”
阴简哈哈笑道:“难道不是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之前是一个什么鸟样。”
陈耕红着脸抓了抓头,叉开话题问道:“不知杨鹤怎么样了?”
阴简总算放下酒壶,道:“想不到你还挺关心他的。”
陈耕脸色未褪道:“你知道我的底细,加起来就只认识这么些人,也算是共同战斗过,关心难免的。”
阴简叹道:“你入世未深,容易被人迷惑,也不清楚过去发生过什么,当心不要被人骗了才好。
我总觉得杨鹤不是这么简单。”
陈耕道:“为国为民,好人一个。”
阴简淡淡一笑,不再说话。
沉寂一刻后,阴简道:“还是为我们自己想想出路吧。
不是哪方得胜,最终都不会放过你我,你身上有江南令,我身上也有,现在只是他们还没时间来对付我们罢了。”
突然猛的一惊,道:“你有江南令的事,可曾告诉过阳繁?”
陈耕道:“连你我都没告诉。”
阴简瞪大了眼睛道:“是啊,可是你想想杨鹤说的话。”
陈耕不明所以道:“他说了什么?”
阴简哼道:“他说你有江南令的事是阳繁透露出来的。”
陈耕想了想,点头道:“是啊,他为什么要说谎。”
阴简道:“不论如何,除了保命,还要搞清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然我必定睡不安稳!”
陈耕道:“杨鹤已去多时,现在杨保宗攻城已经开始,只怕杨鹤已经失败了。”
阴简不理他,自顾自的道:“他将我们的矛头引向阳繁,为的是让我们互相残杀,这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陈耕道:“如果我们死掉,那么阳繁就是最后的阴阳师了,难道杨鹤与阳繁是一伙的?”
阴简不答反问道:“如果阳繁死掉呢?”
陈耕自顾自的点头道:“那就证明阳繁不如你。”
阴简沉吟道:“阳繁不如我。。。
阳繁不如我。。。”
突然一拍腿道:“是啊,如果阳繁死掉,那杨难当就有了一个依靠,你想想,阳繁已经离杨难当而归拜火教,如果我们死了,那一了百了,如果我们宰掉阳繁,那从侧面证明我们比阳繁更有价值,杨难当必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拉拢我们,这至少多了一份对抗拜火教的力量。”
陈耕倒吸一口凉气道:“这么说,杨鹤跟杨难当一直在演戏?”阴简哼道:“必是如此,杨难当心机之深,难怪能够逆势立国。先是分化我阴阳家,再是与杨鹤合演一出戏来骗你我二人,几次差点给宰掉。还不知他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好事,这口气我怎都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