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大抵懂了,母亲心里爱的那个人大抵是吴家家主。
她缓缓道:“母亲重病的时候,曾给吴家去过信,她病的下不来床,却日日问乳嬷,可有吴家的信。到死的时候,她握着我的手一直落泪,那样子我永远也忘不了。”
小舒听了,沉默一下:“你若想知道原因,等义父来,可亲自问问他,当年是否收到过你母亲的书信。”
又道:“论势,吴家雄踞江南,族中为官的子弟遍布大晋南北,论富,江南本富庶,整个国库也不抵吴家世代积累的财富。世人常道,流水的帝王,铁打的吴家。吴家和盛家不同,义父让我进宫,仅仅是护你安全,与其说想从你这图什么,倒不如说他想弥补些什么!”
闻言,盛妩沉思着,未再说什么。
暮色降至,东暖阁内。
崔提点仔细查验白瓷碗,良久,放下碗,躬身道:“陛下,臣确定这碗里有白矾,白矾入水,就会呈现合血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