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阿瑜生的,我都喜欢。”
“好哇,你还想跟别的女人生孩子么?”吴瑜拧着眉,挑毛病。
怀孕的女人不可理喻,沈琳摸摸鼻子,“绝对没有这样想。小的对沈少夫人忠心耿耿。”
“哼,谅你也不敢。”
“是是是,我只跟你生孩子。”腆着脸搂上老婆。
“啪”,清脆的挨打声,“你手放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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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暗恨生
沈琳觉得很生气,他是那么随便的人么。抄家伙赶走一屋子含羞带娇的女人,对自己老娘也没好脸色,您给我添什么乱呢。
然而,第二天下班回家,沈琳就得到线报,他老婆被老娘罚了,还跪着呢。
心急火燎的赶过去,顾不得老娘铁青的脸色,抱起老婆走人。
他知道老娘一直不喜欢阿瑜,却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明着惩罚。看着阿瑜惨白的脸,他觉得又痛又悔,都是他的错,是他太冲动了。
回房的路上,吴瑜只是紧紧抓着沈琳的衣襟,默默流泪。
看着这样的妻子,沈琳心疼不已。自从阿瑜嫁了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心的日子。而他很没用的夹在中间,除了心疼却帮不了妻子,后院向来是女人的天下,没有男人插手的地方。
都是他当初年少轻狂,不懂得怀柔,娘亲舍不得罚他,自然只有拿阿瑜出气。
夜里,沈琳抱着疲惫睡去的妻子,睁着眼睛坐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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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睡书房的第十三天,罚跪事件后,吴瑜就把沈琳赶出了房门。
假装看着书,沈琳很郁闷,那个狠心的女人居然都不来看看他,难道不怕他冻着了?深秋霜重,没有火墙的书房,雪洞似的寒气逼人。
再等等,山不来就我,我就去就山,明晚她再不来,我就回去。
趴书案上的沈琳反省,也难怪她生气,自己还是太冲动了,想要处理好她们婆媳的关系,却让老娘越来越不喜,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的老婆。
也许谋一任外放,带着老婆出去躲几年,是个不错的选择。沈琳计划着,到时候再生几个孩子,看在孙子的面上,老娘就不会这样为难他媳妇了吧。
这时候的沈琳,年轻气盛,还保留着几分孩童的天真傻气,远没有后来沈老狐狸的风采。帮了媳妇得罪老娘的事他常干,也难怪安阳长公主看吴瑜不顺眼,儿子都娶了媳妇,都忘了娘了。
“少夫人让奴婢给少爷送盏燕窝,还望小哥通传一下。”娇柔的女声在门外响起。
沈琳听得是老婆派人送来的爱心汤,兴奋坐起,他就知道,她没那么狠心嘛。捧着热乎乎的白瓷小碗,沈琳感动不已。
毫无防备的喝下甜腻的燕窝粥,颇有些意犹未尽。把碗放到案上,沈琳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一直低着头的青衣小婢羞涩抬头,“少夫人让奴婢来伺候您。”
“不需要。”沈琳暗恼,我就这么不可靠么。等等,头怎么有点晕。
面容清秀的婢女不退反进,走上前来,“奴婢为您更衣。”
一股异香袭来,本就头昏脑胀的沈琳只觉得火烧似的,不管不顾的抓住了伸到眼前的素手。
……
“贱婢居然敢下药。”一脚踢开身边躺着的女人,遭了暗算的沈琳很愤怒。
“奴婢冤枉,是少夫人让奴婢这样做的,要不然奴婢哪敢这样做。”光裸的少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说什么?”沈琳怀疑自己幻听了。阿瑜那个醋坛子怎么舍得。
“是少夫人给奴婢的药,让奴婢一份放在粥里,一份抹在身上。”可怜兮兮的哭诉。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沈琳低声问道,他还是不相信。
“少夫人害怕公主惩罚。”
琳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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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错事的沈琳躲了几天没回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妻子。又觉得愤懑,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他要这样愧疚。
拼命找借口的沈琳终于鼓起勇气,出现在吴瑜面前。却失望的发现,人家根本不搭理他,躲着他。
沈琳怒了,赌着气摔门而出。
晚上歇在书房,又有打扮得妖娆的婢女受命前来。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他几时受过这样的气。很好如果这就是你希望的,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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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纵使举案齐眉
扔掉手中的花枝,沈琳看着那个淡定从容的背影,恨得牙痒。
当初那么难,他们都挺过来了,现在反而不能坚持了吗?还是,世子夫人的位子比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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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琳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人家都不甩他了,他还厚着脸皮贴上去。
厚脸皮就厚脸皮吧,谁让他舍不得她呢。这些日子的冷战与其说是惩罚她,到不若说是惩罚自己。
想要用酒色来麻痹自己,不去想她,清醒之后却更加想念她身上甜甜的木樨芙蓉香。
这样荒唐的日子里,他多了三个庶子女,满屋子姬妾,却越发觉得空虚。
死缠烂打,沈琳终于又踏入了暌违一年多的香闺,抱着魂牵梦萦的人,他想,就这样吧,不论谁对谁错,有什么可纠结的呢。
举案齐眉,恍然昨日,他却知道,那些心结是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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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丑丑的小儿子,沈琳激动的想哭。他们已经在慢慢忘掉那些不快,拼补曾经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