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倏然收刀。
竹上的毒蛙,含着一丝诡异的惨笑,盯着他,渐渐地将身一歪,终于从高空中栽了下去。世界,终于在狂震过去的几片零落中,缓缓悠然地,沉寂了下来。
“二叔!”小凉看一眼摔落下去的那只死蛙,仰头向上:“你没事吧?”
“有事,”破的睫毛,淡然一垂:“衣服破了。”
殷咛闻声,不禁将目光怔怔地移上手里那根紧拽的绳索上,望着它,无声地颤了几下睫毛,再后怕地闭了闭眼。
“怎么……你……你居然没有中毒?”黄月茵无比诧异,不敢相信地仰头望他:“蛰竹蛙的舌头可是它全身最毒的地方,上面的黏液,只消一点点,就能杀死十几匹马!你……你又怎么可能没事?”
“失望么?”破侧目,瞥她一眼,继续上攀。
黄月茵被他突如其来的反问噎得一怔,转眸,正对上殷子枫刚刚从破那里收回的若有所思的一道目光,与微笑:“我想,我已经猜到几分了。”
“什么?”
“落花风的那个琥珀胆,看来它还真是厉害,可以百毒不侵。”
“琥珀胆?那可是蜮界的异宝,只有两粒,他怎么可能……”黄月茵无比诧异地看向殷子枫。
“走吧。”殷子枫一笑,不再做答,眼里却幽黑着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