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恒睡在沙发上,余淑恒就在旁侧单独沙发上陪着。
在黑暗中默默陪他。
她睡不着,索性续了三杯咖啡。
凌晨两点时分,李恒醒来了,被尿醒的,喝了那么多啤酒和白酒,膀胱都涨的疼。
火速钻进洗手间,解开裤子快意恩仇一阵过后,他洗个手,稍后用冷水捧几捧扑在脸上,就那样洗起了脸。
忽地,旁边递过一块毛巾。
李恒看也没看,接过继续洗脸跟进来的余淑恒问:「洗澡?」
李恒道:「好。」
余淑恒转身去拿了一套睡袍过来。
李恒无语,「这是老师的?」
余淑恒雅致笑笑:「我个子又不比你矮多少,凑合用吧。」
李恒道:「我还以为老师会去对面帮我拿睡衣呢。」
余淑恒一记请你自重的眼神,「我不是麦穗,对你没那么体贴,这是我最喜欢的浴袍,我不嫌弃你就已经不错了。」
李恒嘀咕:「你要是嫌弃我就好了。」
余淑恒站立,「你在说什么?」
李恒进了淋浴间。
看到门关,听到里边传来的哗啦啦水声,余淑恒也不走了,就那样斜靠在磨砂玻璃上,聆听里边的小调。
不一会,她问:「你哼的什么歌?还怪好听的。」
李恒惊,半转身,恰好隔着磨砂玻璃看到外面有个黑影,「老师,你喜欢偷窥?」
余淑恒说:「你身体我又不是没看过,大惊小怪什么?」
确实不用大惊小怪,两人都互相看过彼此的身体,还不止一次在床上有过亲密接触。要不是碍于身份、碍于人伦,或许他们早就有了实质性的进展。
李恒眼皮跳跳:「爱拼才会赢,去年的新歌。」
余淑恒问:「不是内地的?」
李恒回答:「来自海峡对面。」
难怪,难怪自己没听过。
好吧,她太忙,没怎么去关注海峡对面的新歌。
洗完澡,走出淋浴间时,发现余老师已经回了卧室,不过卧室大门是虚掩着的。
他想了想,走了进去。
余淑恒半坐在床头,诡笑问:「大半夜的,你进来干什么?」
李恒转身欲走。
余淑恒叫住他,「来都来了,就陪会老师。」
她故意把「老师」这两个字咬得比较重。
李恒翻个白眼,关上房门,拉熄电灯,直接摸黑上了床。
见状,余淑恒往里靠了靠,腾出半边空间给他。
并排靠床头柜坐好,他问:「之前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余淑恒回答:「睡不着。」
李恒关心问:「有心事?」
余淑恒说:「思雅下个星期进行手术,根据医院讲,风险系数很大,我在替她担忧。」
李恒问:「那你怎么回来了?」
余淑恒说:「上课,下个星期一去东京。」
李恒嘟:「我还以为老师是为了回来看我。」
余淑恒嘲讽说:「看你干什么?你在陈子那里享受了一个星期,又跑去了黄家小女儿那,前后十来天,身体都被掏空了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李恒没狡辩,只是翻个身,翻到她身上。
没一会儿,她就被美妙异样刺激得失去了矜持,徐徐平躺到了床上,闭眼偏着头,死死咬住嘴唇不发出任何声音,由着身上的男人折腾。
大约过去15分钟左右,她忽然开口:「小弟弟,就到这。」
她的声音很软,很绵,但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息。
李恒顿了顿,翻身躺到边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两人都知道,再继续下去,今夜会彻底失控,过了最后的红线。
他还知道,余老师今晚有点放不开,或者说有洁癖。原因在于他先后和子、黄昭仪发生过关系,现在又在她身上胡作为非,她一时间接受不了。
卧室突然陷入死寂,一个喘息调节呼吸,一个蒙蒙地看着天花板,谁也没说话。
过去好一阵,回过神的余淑恒先是整理一下被他弄乱了的睡袍,而后又打理一下头发,轻声问出第一句话:「我里面的衣服呢?」
李恒幽幽地回:「碎片,地上。」
余淑恒无地自容,好气地失笑说:
:「年轻就是好,京城、长市、沪市,一气呵成!
李恒没声,侧了侧身,咬着她的耳垂呢喃:「老师刚才欲语还休的样子挺动人。」
什么叫欲语还休?
就是她默默承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