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封闭空间作票,也可能是她今天打扮太过符合某男人的审美,女人在昏黄电灯光映照下有一种格外的魅力。
眼着近在哭尺的她,也有一种莫名的情绪在李恒身上蔓延。
随着时间推移,他这种情绪愈发的强盛,甚至在血液里滋生出一股冲动,想要亲近她的冲动!
此刻,这种冲动突然冒出了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在骨子里横冲直撞、愈演愈烈。
除了宋妤,前世今生他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渴望过,渴望去得到一个女人。
某一刻,忍着忍着,越忍越刺激的他心血来潮地猛然伸出双手,想要去楼她,
不过,双手才伸出10cm左右,李恒瞬间惊醒了,脊背冒出寒气的同时,强行把探出的双手硬生生收了回去。
自己在干什么?
李恒暗暗惊心,感受到在身体中乱窜的那股邪气,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在视线中把她屏蔽。
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李恒忽然睁开了眼睛,嗖地一声站了起来。
周诗禾沉浸在书中世界,一直在低头静心看稿子。要不是她右手大拇指和食指快把纸页捏变形了,要不是柔弱的身子骨随着他这起身一站而微微颤抖了下,还真难以发现任何端倪。
此时此刻,她很紧张。
她眼睛盯着白纸上的字迹,视线都快模糊了。
她神经紧绷,生怕他会失控。
好在..!
好在下一秒,那个站起身的男人走了,转身走出了书房。
听着脚步声渐渐走远,周诗禾骤然松了一口气,接着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悄然放开纸页,徐徐拾起了头。
她抬头望向书桌前的那张空椅子,心头一片茫然。
该怎么办?
好像故事又回到了起点。
她能明明白白感受到,李恒对自己的感情与日俱增,且增幅超乎她的想象,达到了快要失去约束的程度。
他刚才伸出的那双手,她其实在眼角余光里看到了。
只是她不敢伸张,害怕任何一丝举动都会进一步刺激到他。
自己和他挑明吗?
还是远离他?
还是像昨晚一样,对此保持沉默,等过了大学再说?
三选一,一种焦虑才平息,另一种焦虑又涌上心头。
没认识他前,她从来没有这么愁过。
认识他后,她尝到了愁滋味,日复一日。
离开26号小楼。
李恒先是在巷子中央做了200个俯卧撑,随后又在青石板上来回奔跑,以求快速散掉多余的精力。
如若不是担心周诗禾的个人安全,他现在恨不得飞出庐山村,飞到黄昭仪身边去,抱着那个高挑风韵的女人狠狠宠溺一夜。
大年初四的庐山村几乎没什么人,只有巷子尽头26号小楼的书房有灯光透出。
李恒一边跑步,一边注意点灯光,他在暗想:刚才自己的冒失举动,她发现了吗?
或许以周姑娘的敏锐和精明,应该早就发现了,只是怕彼此尴尬,而选择伴装不知情。
或许,她完全陷入书中世界去了,没有注意到自己,他侥幸地想。
但不管怎么样?
此时书房的灯依旧亮着,代表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
大约过去一个小时左右,书房灯忽地熄灭,整个巷子完全被黑暗笼罩。
奔跑中的李恒突兀停住脚,靠墙站在巷子里,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向26号小楼院门。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半个小时她还没从大门出现,李恒悬着的心终是落了一半。
又等了会,李恒看下表,10:23
时间说早也早,说晚也晚。
李恒思索片刻,还是进了屋。
放缓脚步上到二楼,漆黑一片,客厅没灯,书房没灯,洗漱间没灯,麦穗的房间也没灯。
不过麦穗的房间此刻门是关着的。
李恒在楼道口停留了半分钟左右,最后去了淋浴间,洗今天的第2个澡。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任何停留,回了自己房间,pia地躺到床上,试图让自己入睡。
可人么,往往有时候喜欢和自己拧巴,喜欢和自己对着干,越想睡却越睡不着,精神越发地好。
在床上翻来覆去半个钟头,眼看着床板都要快被刺穿了,他无力地哀豪一声:
他娘的小副总又想女人了哎!
要不去隔壁吧?干脆来个趁热打铁!她这都不走,也许心里装着你咧,你丫的就是一色鬼,越漂亮的越喜欢,气质越好的越没抵抗力,没必要装圣人,拿下就是胜利,冲冲冲!
忽地,一个魔鬼念头在脑海中钻了出来,一个劲唆使他做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