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这,巴老爷子顿了顿,继续讲:「没想到你三年前就在当地闻名遐迩,干出了惊天地泣鬼的大事。在女人这方面,你那自翊风流调的师哥怕是给你提鞋都不配。」
嗨!老师啊老师,别有事没事夸我行不行?
打人不打脸,不要当面揭伤疤啊。
李恒自我辩护,「没想到您老人家都知道了,哎,刚才我不提子,就是怕您生气,
其实她们三,我娶谁都行。」
「呵!」
巴老爷子属实被他厚脸皮给气笑了,「她们三你娶谁都行,那余老师你怎么处理?你金屋藏娇的那位麦姓女娃怎么处理?」
李恒眨巴眼:「老师,现在我和余老师还清清白白。」
巴老爷子把茶盖掀翻到桌子上,茶也不喝了:「你是觉得我人老糊涂?」
李恒慌忙走过去,伸手帮他老人家捶捶背,张嘴就是一记彩虹屁过去:「您看,您又急。都是文坛一哥了,要静心养气才好。」
巴老爷子翻白眼:「不敢,在你面前,老头子我可不敢称第一。」
李恒嘿嘿笑:「我是你徒弟,我的就是您老人家的,咱们一家人何必分这么清。」
巴老爷子面色慎重,问:「那余老师和你到了哪一步?你到底怎么想的?」
见他老人家再次问起,李恒也没隐瞒,「除了最后一步,我们的感情基本到了。」
巴老爷子看着他。
李恒想了想问:「老师有什么好主意没?」
巴老爷子问:「还能不能甩掉?」
李恒眉毛一挑:「您老别开玩笑,我不敢甩啊。」
巴老爷子问:「是不敢甩?还是不想甩?」
李恒嘀咕:「都是凭本事挣来的,哪有吃到嘴里的肉往外吐的嘛,不想甩。
知道老师今天铁了心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他索性也不装了,一个字:老子全都要。
巴老爷子气得想砸他,盯着他看了许久才把心情平复下来,「跟我说说宋妤。」
李恒眼晴睁大几分:「老师您察觉到什么了?」
巴老爷子说:「别装疯卖傻,我只是老了,不是傻了,你话里话外透着最想娶的就是这位宋妤。」
李恒沉默,过会说:「她是我一见钟情的人,也是我最意难平的人。」
「一见钟情」和「最意难平」短短4个字,已经说明了一切。
巴老爷子似乎也听懂了一切,稍后语重心长地叹口气,「你以后迟点结婚,等我这把老骨头入土了,你再提婚姻的事情。」
巴老爷子显然是受不住,不想再次插手徒弟婚姻,
因为老头子觉得:如果廖主编的事情属于小打小闹的话。这小徒弟更会惹事,直接把难度升到了地狱级别,招惹的女娃一个比一个美,一个塞一个优秀,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所以,他老人家觉着嘛,还是入土了,就看不到了,眼不见为净。
李恒心想,您得了吧啊,您老还有好几十年活呢,到时候我孙子都说不定有了,您想逃也逃不掉哇。
李恒笑呵呵道:「别啊,我还想请您给我当证婚人呢。」
巴老爷子手指头点点桌面,深思一阵忽然问:「你和那周家女娃如今处得如何?」
李恒知晓他老人家在说周诗禾。
他问:「老师怎么提起她了?」
巴老爷子讲:「她是你第一个带上门的女娃,给我和你小林姐的印象十分深刻。」
李恒半真半假玩笑道:「那肯定喽,人家是我们复旦大学唯一的大王,自然有几分厉害的。」
巴老爷子摇摇头:「你身边那些女娃,福缘都不及她。」
李恒异:「老师您也信黄老学说?」
「谈不上信,也谈不上不信,有些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那周家女娃给我的感官极佳。」巴老爷子说。
李恒听懂了一些,也正是因为听懂一些了,才更惊:「您是啥子意思?」
巴老爷子撇他一眼:「你可知道什么叫帝王之术?」
李恒眨巴眼:「平衡之术。」
巴老爷子捡起瓶盖,瓮了瓮茶杯口,慢慢悠悠地讲:「在古时候,那些个老皇帝哪最怕臣子一家独大,权倾朝野。
余老师你如若甩不脱,又掌控不了,就给她找点事做,把核心矛盾换一换,把阶级矛盾换成内部矛盾,把注意力转移转移。」
李恒听得直乐呵:「老师,您让我想起一句话。」
巴老先生问:「什么话?」
李恒咧嘴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你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巴老先生直接就是一记暴栗,把他头皮都敲麻了。
而后巴老先生自己也笑了,晞嘘说:「老头子我还没见过宋妤,能让你念念不忘必定有过人之处,有机会你偷偷带她过来吃个饭。
我之所以提周家女娃,就是想给她们找点事做,就是希望你把精力放到正事上,写作才是你的生命,好的作品才是你生存立命之本。要不然,这些女娃当中,也就肖涵、宋好和陈家女把你当回事了。
老师,您还忘了麦穗啊。
不过他也只是在心里腹诽腹诽,明白他老人家说得完全正确。
要是自己不重生,不再文学上和音乐上展现非凡才华,很难吸引到余老师。
但是话要说回来,这种论调本身就是一种谬论,你自己不优秀,人家凭啥相中你?
假若他一文不值,别说这些顶好条件的大美女了,估计李娴也不会一开学就往他身边使劲奏。
当然,要说信任,他最放心和最割舍不下的自然是前世的三女和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