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不对劲,麦穗不再哀求,转而担忧问:「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李恒没做声,就那样紧紧抱看她,
见他迟迟不愿意松手,麦穗似乎明悟了什么,不再言语不再问,也是双手反抱住他,
两人静悄悄地相拥在一起。
过去好一会,直到厨房炒菜声音熄火,直到厨房没了任何动静,麦穗才微微昂首,温柔似水地说:「诗禾要出来了。」
李恒没动静,依旧抱紧她舍不得松开。
其实周诗禾压根没有出厨房,把小白菜盛盘后,就那样弱不禁风地靠着橱柜,纯净质朴的黑白透过窗户,望着外面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的泡桐树神。
不用猜,也知道感情正盛的两人在外面做什么,她自然会留足空间给穗穗。
又过去一阵,麦穗用了没办法的办法,第三次出声:「放开我好不好,晚上我再陪你。」
这话灵验。
或许李恒也平静下来了,嗯一声松开了她,用手指帮她理清凌乱的发梢:「我去洗个澡,几分钟就好,你去叫下余老师,我马上下来。」
麦穗应声好,目送他上楼。
等了几秒,麦穗用手摸了摸恢复原样的头发,深吸两口气压抑住内心的幸福,转身走进厨房,「诗禾,我去喊下余老师。」
这是一个信号。
闺蜜进来了,就代表可以出厨房了。
周诗禾温润笑说:「好。」
说着,周姑娘站直身子,打开保温蒸笼盖,开始把里面保温的菜一一端上桌。
穿过漆黑如墨的巷子,麦穗打着手电筒进了25号小楼,门都没反锁,拧下就开了。
一路摸到2楼,她对沙发上的余淑恒说:「老师,饭菜好了,我们都在都等你过去吃饭。」
声音中断了余淑恒的漫天飘飞思绪,含笑朝她点下头,站起了身。
麦穗这时注意到:余老师手里的咖啡仍旧是满的,但没有热气了,显然一口没喝。
麦穗是个聪明人,稍微开动下脑筋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但她假装不知情,很是体贴地转过身,把注意力放到了别处。
留意到她的动作,余淑恒低头瞅眼手中的咖啡,清雅笑一下,弯腰把杯子放到茶几上,随后从包里找出一个纪念品递过去:「在蜀都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这个,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余老师手里是一串和田玉手镯,特意给麦穗买的,花费不菲。
麦穗接过手串,高兴说:「真好看,谢谢老师。」
见对方是真心实意喜欢,余老师提上包,伸手挽住麦穗手臂,「我们走,吃饭去,别让他们久等。」
这还是余淑恒第一次主动挽同性的手臂,过去都是别的女人自发迎合她,
麦穗把手串收进衣兜,侧头问:「老师,阿坝是不是很冷?」
「嗯,确实很冷。尤其是这几天降温了,我在那边都要穿5件衣服。」余淑恒回忆。
麦穗说:「以老师的身材,穿5件衣服也不会显得臃肿。」
余淑恒对自己的身材一向是自信的,要不然某人那天也不会一抱就是一个多小时,「说到身材,你这一款才是男人最爱。」
她这话即是椰输,也是内心的真切想法。
麦穗内媚属性爆棚,由内而外都对男人散发着一种魔力,只要惊鸿一警就能牢牢勾住男人的眼球。
聊着天,两女走进了26号小楼。
叶宁和孙曼宁仿佛长有狗鼻子一般,闻着味就过来了,正嘻嘻哈哈帮着盛饭。
看余淑恒出现,周诗禾朝对方温婉笑笑,算是打了招呼。
余淑恒也同样微笑回礼。
麦穗把大门关上,问孙曼宁:「曼宁,你们今天台球比赛赢了名字没?」
孙曼宁拍拍胸脯,非常骄傲地说:「那当然呀!一个小小的比赛,本小姐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切!你怎么那么爱吹牛,才拿了个第三名而已。」叶宁吐槽。
孙曼宁反唇相讥:「我让着的!我让着你不知道吗,我胸那么大,那些人胸那么小,
我不让着她们怎么活哪?」
说到胸,这简直是对叶宁降维打击。
这不,被撮了心窝子的叶宁登时不干了,「嗖」地一下站起身,撸起袖子大骂:「怎么的?胸大了不起啊!你没听过胸大无脑啊!」
闻言,孙曼宁伸手拉了拉余老师,又拉了拉麦穗和周诗禾:「听听!听听!飞机场在骂你们,这你们能忍?」
周诗禾嘴角抿笑,给自己盛了一碗葱花蛋汤。
麦穗和余淑恒同样没掺和进去,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戏。
孙曼宁这一手对叶宁堪称是暴击,叶宁气得哇哇大叫:「不吃饭了!这饭没法吃了!
我胸小不配和你们胸大的吃饭!」
李恒这会恰巧从楼上下来,听到这话就安慰道:「叶宁同志,饭还是要吃滴,不吃永远追不上哎。」
麦穗:「..
周诗禾:「.
余淑恒瞄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她可是亲身领教过的,某人有多喜爱那个部位。
孙曼宁拍手掌,哈哈大笑:「李大作家,你真有才,这话漂亮。」
叶宁气得叉腰脚:「李恒,我可是个女人,你怎么能说这话?」
李恒面不改色,「得了吧啊,你们俩天天在我面前开荤段子,我早都免疫了。在我这里,早把你们当哥们了。」
这话说得叶宁哑口无言,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