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们转过头,用摄像机很好的记录了这一幕。
别不把这群学生不当人,他们可都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啊,以后毕业走向祖国大江南北,这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巴老先生十分支持李恒的反击。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触碰到了底线就必须狠狠还击,把敌人打怕!
余淑恒收到李恒的眼神后,和煦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于这个小男人,当然是无条件支持他。甚至于,她当初就想找那位黄先生茬的,但李恒和巴老先生没同意,等得就是今天,新账旧账一笔算。
另一个大报记者提问:「《白鹿原》一书中,描写田小娥水性杨花的尺度非常大胆,
以至于她被很多读者视为潘金莲,请问李先生,这么描述的初衷是什么?」
这又是一个非常为难的问题。
李恒却不假思索回答:「记得当我第一次打开蓝田县志的第一卷目录时,我就感觉如同打开了一个县的《史记》,记录了蓝田县的种种过往。
县志上的文字密密麻麻,县志上的人物浩如烟海。
我特别留意到记录的各式各样的贞妇烈女,这些妇女用她们一个个活泼可爱的生命,
坚守着世俗文化给她们设立的道德律令和条条框框,才换取了在县志上短短一两句话。
每每想到此处,我首先感到的不是欣悦和慰藉,而是感到女人作为一个最基本的独立个体却要遭受到违背本性的摧残,
由此一股莫名且强烈的同情心油然而生,便想写出一个纯粹的、出于人性本能的抗争者、叛逆者人物,「由小娥」这个人物形象就顺利被我这个「接生婆」带到了人世间。
当然,这样的人物设计,主要还是为了让更具备现实的合理性。经得起人性和时间的考验。」
这时另一个记者问巴老先生:「听说李先生创作《白鹿原》时,特意有询问过您是否要删减关于性方面的描述,有这么一回事吗?」
巴老先生拿起话筒,点了点头:「确有此事。当时他对尺度拿捏显得有些迟疑,于是拿初稿和我商量,我读完初稿后大受震撼,觉得写得很好。
当即告诉他,关于性的描写不用删减,可以更包容更大胆一些,因为缺少这些描述过去这个社会是不完整的,这部文学作品的价值也会打折扣。」
巴老先生这话相当于给李恒背书了,意思非常明显:你们要骂就冲着我这个老头子来南方日报一女记者提问:「李先生,我很喜欢《白鹿原》,也经常向一些朋友推荐,
认为这是一部不朽经典,非常值得收藏品读。但我们也非常好奇,您年岁不大,是如何把俩性方面的事情描述得炉火纯青的?」
好家伙!
这是要揭李恒的底啊!
一瞬间,整个相辉堂像是打了鸡血一样,都聚精会神地盯着李恒,想看看他要如何回答?
是不是感情史太过丰富?
还是在房事上有着无与伦比的亲身经历?
听到这个问题,肖涵就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在门板上一靠就是2小时的非人过往,简直是惨不忍睹嘛,李先生,您若是敢把我牵涉其中,我就跟你没完。
李恒低头看了会舞台地板。
其它问题,他能对答如流,就这个问题,哎李恒叹口气,用调侃的语气跟记者说:「哎,你这问题叫人好生为难,我还没结婚呢,要不我们打个商量?你就别问了,把问题收回去,回头我做东,请你吃一顿大餐如何?」
「哈哈哈.」
大伙爆笑,纷纷起哄:「不行!不行!必须说。」
女记者跟着笑,一如既往坚持:「我很期待和李先生吃大餐,但我对这个问题更好奇。」
见逃不过,李恒道:「俗话说得好,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别看我年岁不大,但像什么四大名著啊,什么西厢记啊,什么金瓶梅啊呢,不是我呸!我口误,我压根就没看过金瓶梅,我收回去了啊,你们当作没听到,记者朋友,你千万不要报道出去啊,不然我名声毁了,以后跟你没完」
「哈哈哈—」
好多人笑得不行了,笑得东倒西歪。
记者笑着示意助理向前,给他拍了好几张特写照。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李恒故意抛出金瓶梅,以弥补自已在某些阅历上的缺失。
本来嘛,男欢女爱方面他不缺失,且经验相当丰富。
但他无法明明白白说出来啊。一是,年岁是个硬伤。
最主要还是容易损害子和肖涵的名誉,会让她们被异样目光看待。
这可是八十年代,相比后世的笑贫不笑,世人思想相对还是要保守一些的。
所以他宁愿自污,也不愿牵扯到子和肖涵身上去。
当然了,这种调侃似地自污,也并不见得是什么坏事,理由有二:
一是他名气够大,现在够成功。
对于名人来说,尤其是还是大作家,观看金瓶梅这种小事属于雅事。且他够坦诚,真诚品质难能可贵。
相对而言,自古以来文人就和风流挂钩,社会包容性很高。
另一个是他年纪足够小,今年还不足20,任性是天性,大家会更迁就一些,更容忍一些。
不过最关键的还是那一句话:他足够成功!
成功的人往往放个屁都是香的。
李恒接着说:「我看书很杂的,小时候什么都爱看,正统文学看,史记和二十四史之类的看,野史杂记同样爱不释手,还酷爱武侠。
金庸先生的所有武侠我都看过不止一遍,要不然我们今天能迟到半小时?就是和老先生讨论武侠中的绝世功夫去了,忘了时间。
不过提到老先生的武侠,有个事我一直意难平,为什么小龙女要和尹志平有那么一段啊,我当初看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气得晚餐都没吃,后来饿死了,半夜起来啃了一个生红薯。」
他显然在一本正经的说胡话,目的是转移注意力,
金庸先生和蔼笑了笑,似乎读懂了这位万年交的心思,当下解释说:「其实在这方面,我和十二月有异曲同工之处。
他描写田小娥放荡,我描写小龙女失贞,都是对美学艺术的追求,对现实的一种隐喻,通过对残缺的极致美来铺垫全文结构。」
接着金庸先生笑着对记者说:「《白鹿原》种关于女性方面的描述,我是很佩服的。
佩服十二月的天马行空,佩服他的旺盛想象力。
就像上午我和他谈论武侠、谈论隋唐历史时,我被他惊艳到了。很多武侠设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