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他们彼此,连这拎不清的女人都发现二人间的隔阂,泛着几许暮气,他倚靠墙壁坐了下来,长长吐出一口气,二人是否已近乎形同陌路?要靠那些耍笑嬉闹,将彼此剑拔弩张刻意掩藏。
殷惟郢更是不安,而后问道:“你与我说说,行么?”
陈易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他确实想要倾诉,便把那玄冥洞府里的时候的事大致说了一遍,从入内前的心境变化,讲到斩杀侠士的快意,到最后二人拔剑相向过后,相约比剑。
“她说她不离开我。”
“怎么个不离开法?”
陈易怅然道:“地府的时候,我不是说过不离开你吗,她也跟我说她不离开我,这样看来,我与她跟我们很像,都离不开谁,你明白这种关系了吗?”
“明白,”殷惟郢记起地府时他们还未成亲,“她把你当鼎炉了。”
“你明白了什么…”
陈易给整吐了口气,侧过脸去,意味深长道:
“我娘子还想再当鼎炉是吧?”
殷惟郢缩了下,咕哝道:
“我不是看你不开心嘛。”
陈易也不理,把她猛拉入怀,女冠嘤咛一下,侧着身依到在他怀抱里,昏黑天色间,二人偎贴一起,心也近乎贴着心,这时的殷惟郢也少有地走近他的内心世界。
她听见陈易的心跳,很沉,很重…满是纠结与泥泞,冒着噗嗒噗嗒的声音。
二人都没再作声,噗嗒噗嗒的声音仍旧,雪化似地混溶天地间,陈易想到与闵宁那时别离,她意气风发,自己则暮霭沉沉,曾以为江湖再见,必是两个大侠重逢,可如今再见,闵宁更大方豪气,他却颇有近乡情怯之感,噗嗒噗嗒…心露怯似地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