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丧家之犬呗,嘿嘿嘿”
李学武不理会罗家坪微眯着的眼神,嘿嘿笑着说道:“其实你什么都不用说,会有人把你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杨书记手扶着桌子,看了罗家坪一眼,随后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这倒是让罗家坪身子往后靠了靠,眯着眼睛不时地扫向李学武和杨书记的表情。
“上次我走的时候就暗暗发誓,谁阴我,我就阴谁,而且还要加倍奉还”
虽然李学武还是笑着,但是嘴里说出的话却是明目张胆的威胁。
罗家坪看向了杨书记,这样是不符合审讯要求的。
但杨书记并没有看罗家坪,也没有回罗家坪的话,而是扶着桌子站起身,对着李学武说道:“适可而止,对这种人不值得”。
说完话摇了摇头便走出了房间。
而李学武则一直都没有看杨书记,也没有回应杨书记的话。
等门被关上以后,李学武还是那副笑嘻嘻的表情,对着坐在椅子上瞥着自己的罗家坪说道:“我劝你什么都不要说,说出来只会让我的恨意得不到发泄,那样我会更疯狂”。
“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疯狂”
“你会看到的,不!”
李学武刚说了一句便否定了自己的话,而是得意地说道:“是我会看到的”。
罗家坪这会儿倒是稳住了自己的心神,他也是当了多年一把手的人物了,当然不会畏惧一个小科长的威胁,也不会因为这种套路产生愤怒的情绪。
“不用故作神秘了,有什么招儿尽量招呼,我全接着”
李学武将床上的枕头摆正了,伸手将外套解了开来。
又在罗家坪的注视下脚踢鞋跟直接脱鞋上了床。
“咳,你想的倒是美,想跟我玩儿辣椒水、老虎凳,然后大义凛然、不屈不挠那套?门儿也没有啊!”
嘴里说着话,李学武已经躺在枕头上,还拽过被子给自己盖上了。
“别妄想了,什么招儿都没有,你要做的就是眼睁睁地看着,等着!”
说完话,李学武已经合上眼睛打起了呼噜。
本来罗家坪还以为李学武在跟自己演戏,可特么听了许有半个多小时,或者更长时间。
因为屋里没有钟表,窗子又被窗帘封着,罗家坪也估摸不出听了多长时间的呼噜声。
这尼玛绝对是睡着了!
不是演戏!
罗家坪现在恨李学武恨的牙痒痒,自己两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眼睛都快被痴抹糊堵死了,可这王化,多看看历史典故,不能做文章,能说几个成语也是好的”。
执勤的护卫队员满眼“崇拜”地看着李学武,不知道科长还这么“博学”。
两人心中这时就一个想法:李科长是真……不损啊!
提上了鞋,李学武直起身,穿了手里拎着的衣服,口中不住嘴地说道:“头悬梁啊,就是东汉有个叫……”。
说着话,穿衣服的手一顿,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故事没什么可讲的,我给你们讲讲锥刺股的故事”。
李学武穿好了衣服,搂着杨宗芳和执勤队员的肩膀往后走,边走边说道:“苏秦你们知道吧,他为了熬夜啊,就用锥刺股”。
在脸色变换的两人中间,李学武嘴里嘚不嘚地说道:“这锥也分什么锥,有夏天用的,也有冬天用的,而这个股呢……”。
还没等李学武说完,杨书记从卧室走了出来,看着搭肩膀的三人诧异地问道:“我好像听见罗家坪的声音了,怎么了?”
“没事没事”
李学武放下搭肩膀的手对着杨书记说道:“就是精神的,不想睡觉,倍儿兴奋,是不是啊杨科长?”。
说着话,李学武转头看向了杨宗芳。
杨宗芳能说什么?他又没试过。
“精神是精神,可不……不会出问题吧?”
杨宗芳问李学武的话都有点儿磕巴了,这实在是打碎了他二十多年对那个位置的认知。
可能碎在地上的还有个叫节操的东西。
李学武看着愣目愣眼的杨书记,笑着解释了罗家坪的“兴奋”。
“你!”
杨书记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李学武了,这不是胡闹嘛。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没事,那坏小子有准儿,只要一次不超过十秒,结肠黏膜就不会坏死”。
杨书记有心去罗家坪房间制止那个护卫队员,可脑海中模拟出来的景象让他对着罗家坪的房间望而却步了。
“赶紧停了吧,像个什么样子”
说着话,杨书记转身回了卧室。
应该是跟轧钢厂那边儿打电话打了一半过来的。
李学武对着执勤的队员示意了一下,随后拍了拍杨宗芳的肩膀。
可李学武的手刚沾上,杨宗芳就躲开了。
“你什么意思?!”
李学武瞪着眼睛看着杨宗芳问道:“又不是我动手的!我手干净着呢!不信你闻闻看!”
“得得得!”
杨宗芳躲李学武躲的远远的,捂着嘴说道:“我真服了你!”
李学武笑呵呵地说道:“你反应是不是晚了点儿,刚才我还搂着你的肩膀了呢!”
杨宗芳嫌弃地看了李学武的手一眼,随后咧着嘴疾步走回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