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寒赶紧拉住了她,狠狠一用力,拉着她又坐上马背,说道,“没事吧。”
舞妆看了看通红的手臂,说道,“没事。”
他叹口气,问道,“怎么了?”
却见远处树顶上,大少司命往这边急急看来,用传音术说道,“少主,是道家的人,小心。”
舞妆波澜不惊地抬头看看顾清寒,说道,“道家的人来了。”
顾清寒面色一冷,说道,“我说过,再见到他们绝不留情,誓要用他们的鲜血祭奠我满门血仇,。”
“那就你去处理。”舞妆淡淡说道。
四周已经响起,“护驾!”的喊声,跟在最后的士兵,拿着刀剑向前冲去。
最前面,秦皇看着前面一众白须飘飘的老者,问道,“你们是谁,竟敢惊扰寡人的圣驾!”
“我们只是来处理一些私事,望秦皇陛下不要责难。”领头的老者说道,言语间暗暗用了传音术,几丈外的阴阳家人听得清清楚楚。
“阻拦圣驾,视同谋逆!”跟在秦皇身后的扶苏喝道,“还不让开!”
“得罪了。”领头的老者一作揖,忽的消失在原地,秦皇只觉得怀中一空,再抬头时皇后已经在老者的手中。
“放肆!”秦皇大怒,“给寡人拿下!”
“是!”身后一万大军齐声回答,气势磅礴。然后冲到秦皇前面,护住秦皇。
“不要过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老者竟拔下皇后的凤钗,对准皇后的喉咙,大喝道。
“陛下……”皇后一受惊吓顿时留下眼泪,哀声唤道。
“只要你们让你们的护国公主出来,还有她那些侍从!”另一个老者大声说。
秦皇想起刚刚老者的身法,又想起扶苏描述的阴阳家人的身法,登时明白了,说道,“准了!”
“父皇!”身后的扶苏和胡亥齐声阻止。
“她们都是阴阳家人,不会受伤的。”秦皇轻声说道。
胡亥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手,刚刚还在挣扎的夜凉顿时跳下马,走到前面。
接着舞妆和顾清寒纵马飞奔到了队伍的最前面。
“舞妆姑娘,你们今天就不用有所保留了,我看这些人颇为厉害。到时候我会宣布你们的真实身份。”秦皇说道。
舞妆点了点头,随即用传音之术对大少司命说道,“下来吧。”
大少司命面面相觑,随即不得不得纵身而下,她们不知道她们已经不用保留实力,故意放慢了速度,看起来就像飘飞下来一般。
后面的男女发出一阵惊呼,夹杂着一些惊恐。
“清寒,跟我们回去!”领头的老者喝道,言语间带着严厉。
“掌门。”顾清寒脸色一变,又恢复了冷淡,说道,“您不在法家继续找新的继承人,来这里做什么?”
言语间夹杂了讽刺,就像在指责他们杀了他的父母和妹妹。
道家掌门的脸色变了一变,喝道,“放开这妖言惑众的妖女,跟为师回去!”
“都说师如父,可我的师父却杀了我的父亲,这要如何?”他戳之以鼻一笑,闻言故意又搂紧了舞妆一分。
“你!”道家掌门气结。
“你们以前说阴阳家助纣为虐,残害无辜,现在却自己用无辜福妇孺的性命作要挟,又是如何?”顾清寒继续说。
“好,那为师就要强行带你回去了!”掌门喝道。
舞妆仰头看了看顾清寒说,“你打不过他,其他书友正在看:。”
顾清寒低声说,“我知道。”
“那当如何?”大司命叉着腰摆了摆手。
“这里打得过这老秃驴的恐怕只有少主了。”夜凉挑眉道,随即看向舞妆。
舞妆波澜不惊地看向老者,轻声道,“道家掌门,声名远播,舞妆今日能一见真容,实在有幸。可父上把右护法交给我管教,总不能出差池,若要带他回去,就先让舞妆和掌门较量较量。”
说罢她纵身跳下马,走到最前面。
“你……”道家掌门的脸色变了几遍,不知该如何是好。
“请教了。”舞妆轻声说,手中霎的出现气刃,刺目的光几乎照亮整个仪仗队。
“秦皇陛下,让他们把眼睛闭上。”舞妆回头说道。
阴阳家人衣袍无风自起,大司命双手抱胸,妖冶的笑着,意和杀意。少司命依旧淡然地扫了众人一眼,转过头去看其他人。
夜凉一脸寒意,霎的消失在原地,回来时,皇后早已被她扶着,“皇后娘娘,上马。”她柔声说道。
皇后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又霎时间眯起,顿时扑到秦皇怀里,抽泣起来。
道家几个老者一商量,竟又走出两个实力最强的人,站在掌门身后,运起法术。他们脚下顿时出现了太极阴阳的图案,不停地旋转。
“三才阵法,舞妆小心!”顾清寒说道,随即说,“以三敌一,原来这就是道家,我真是看走眼。”
老者也顾不得顾清寒说什么,潜心贯注运起阵法。
夜凉和大司命拦着仪仗队退后了几丈,又回到原地。
“又要用阴阳诛神阵了吗?”大司命一叉腰,有些恼了。
舞妆看了看她们,“你们专门只练习一种阴阳术,虽然整体实力比我差,但这几种阴阳术却比我精通,有了你们会快起很多。”
舞妆指尖轻旋,只听身后隆隆的声音,万道水流飞快袭来,将三人团团围住。
“破阵关键就在掌门。”顾清寒说道。
水流霎时间就凝成冰棱,舞妆正想运起冰舞凌纹阵,却只见冰茧突然破裂一黑一白两道光迸发出来,在空中形成两条飞龙,发出沉闷响彻天地的龙吟声。
阴阳家众人面面相觑,又将目光转移到顾清寒身上,顾清寒说道,“他们这次是抱了必须胜利的心,拼尽一生修为才能驱动这两条飞龙。”
大司命怒道,“真是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