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礼法规矩,便是要害。
我们若自己愿豁出命去守护的一些东西,就好像这河南河北。
而大礼法再有疏失,也是一道山峦屏障,若有人破坏大礼法,而我们熟视无睹的话,总有一天,奸贼的手会伸向我们最为珍视的东西。”
他这番话主要是说给冯澯听的,希望他有所领悟。
据礼部的调查,冯澯并非是吴子龙的弟子,他甚至是受赵行德的影响而投笔从戎的,只是同情那些围攻相府的廪生而已。
“谢将军教诲,”冯澯低声道,“末将受教了。”
赵行德微笑着点点头,继续将众人讲解君子之道。这一堂课结束后,前寨也传来再次得胜的消息。因为南海有无数蛮部敌我不明,赵行德将流求当成练兵的地方,诸营轮番上阵演练登岛战。汉军的细作正在岛夷各部加紧鼓动,只待流求岛夷大军云集,便可一网打尽。众将退去后,冯澯却单独留了下来。
“将军,”他躬身为礼,脸色凝重地道:“卑职还有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赵行德干脆道,“此时并非中军议事,你有什么疑惑,都可以讲出来。”
“赵先生的君子之道,学生十分仰慕。”冯澯看着赵行德,咬牙下了决心,又道,“可是,赵将军在军中传授君子之道,学生以为,这是南辕北辙,终将事与愿违。末将斗胆请赵先生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