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干系太大,”袁树桢尚有几分清醒脑子,摆手道,“当从长计议,处理好禁盐之事,咱们各自还要集中精神,把择法自律的事情做踏实了。”
袁树桢是学政吴炽昌的得意门生,本人在州学里也颇有声望。
他这么说,众人自无异议。
更何况,择法自律的事情,看似简单,其实颇不简单。
州学的廪生,九成九的人,是拉不下脸去择俗易法自律的。
然而,风闻不管是《宋礼法》,还是《君子法》,清流法都极为苛刻,在择法自律之前,大家都要用心研读条文,择一个合适的来遵守。
此外,平常行止不端,有些烂帐的,还要在择法自律前收拾干净。
否则的话,以清流法之严苛,动辄杖刑、流放、斩首示众,还不如干脆守俗易法算了。
说到择法自律的事情,众廪生少了刚才的慷慨激昂,转入低声私语当中。
“我等读圣贤书之人,当然是要守清流法!”“对,清流法再严苛,咱们也必然要以它来砥砺节操。”“对,对,按照俗易法的话,若私通之事,男女不过劳役两年而已,太轻了,如此一来,门风何存?”
“听说......连横海军的韩世忠,粗鲁军汉一个,也要守清流法呢!”
“啊?不会吧,他也算清流?”“他要算是清流的话,这可是斯文扫地了!”
“韩世忠是朝廷大员,而且择法自律的事情,也不说谁行,谁不行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