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江河只说了半句话,但关山月还是从这半句话里看到自己仕途的光明。
他腋下夹着黄江河送个他的两条软中华香烟,伸出手来,紧紧地握住了黄江河的手,许诺说:“**记,你只管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我可以把别的入土为安的死人从墓**里挖出来,但绝不会让你已经在地下安息的丈人重见天日,我要是完不成任务,给你惹了麻烦,随你处置。”
关山月表过决心,依然抓住黄江河的手不放,等待着黄江河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继续说下去。
狡猾的明白黄江河知道关山月在等什么,但他不会轻易地给人许诺什么。他同样热情地摇晃着关山月的手,感谢地说:“你能来向我通报消息,我很感激,但是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不能鼓励你做违法乱纪的事。虽然死者是我的老丈人,但我还是希望你能按照程序来处理。”
黄江河的话把关山月推到了云里雾里,把手从黄江河的手里抽出来,一脸茫然地看着黄江河。黄江河对他笑笑,说:“就这样,你先走,我明天还有事,早睡一会儿。”
这是明显的逐客令。
回家的路上,关山月回想着从进到黄江河的家门后,黄江河前后对自己的几种不同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
经过认真的思索,他终于悟出了黄江河每一种的态度的深刻含义。
黄江河一开始对自己发火,那是下马威,他知道自己能处理好那份检举信,专为此事前来,只是为了讨好他。
后来给自己两条软中华,是打过自己耳光后的一种补偿,又说自己的能力很强,不适合干执法工作,是鼓励自己好好为他把事办好。
到了最后,黄江河有一反常态地要自己依法办事,是不想留下口实。
太狡猾,市委书记太狡猾。最后,关山月得出了以上的结论。自己在他面前耍心眼,无异于与虎谋皮,他一眼就能看穿自己的把戏。
想归想,明天,自己还得赤膊上阵,演一出给举报者看的双簧戏。只要平息了事态,**记总不能亏待自己。
不过,关山月想得太简单了,他能想到的事,举报者早已想到了,只怕明天这出双簧戏不好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