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湛看到寒非邪端着碗筷来厨房洗碗,脑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抓住蓝醇肩膀道:“师父,要是离开太久一定会被人惦记,要是其他师父兴师动众地找过来,说不定会惊动蓝醅。”
蓝醇闻言十分担忧。
“厨房很隐蔽,很适合藏人,但们必须找个完美理由让留在这里。”战湛顺手从路过寒非邪手中接过碗筷交到蓝醇手上,“这样吧,就说作为战家家仆看不下去堂少爷天天干活这么辛苦,主动留在厨房里洗碗。这样,师父他们一定不会怀疑。”
蓝醇点头道:“好办法。”
战湛道:“们帮把碗筷从大堂里运过来,就不要出去抛头露面了。”
蓝醇感动地看着战湛道:“为师这辈子做过最正确事就是收为徒。”
战湛感慨道:“从出生那天起就知道,出现是为了给世界人民带来和平和幸福。”
路人寒非邪:“……”
战湛和寒非邪把碗盘送进厨房。寒非邪不客气地指点蓝醇该如何洗碗,蓝醇一一虚心接受。
临走前,蓝醇委婉地表达了夜间厨房湿冷,不宜久留意思。
战湛道:“师父放心,在上面给把风。等蓝醅他们都睡下了,再来通知回房间。”
蓝醇道:“好。那明天……”
战湛道:“会找一根够粗够长麻绳给,可以从二楼窗户往下爬,直接上马车。”
蓝醇拍腿叫绝。
寒非邪也对战湛刮目相看。
战湛摇头叹气道:“这个办法好归好,就是不能摸进范雄房间。”
蓝醇、寒非邪:“……”
夜风很冷,窗缝很粗。
透着窗纸月光照着床上人翻了个身,被子瞬间滑落在地。
“哈欠。”
他在睡梦中打了个喷嚏,习惯性地垂手抓起被子胡乱盖在身上,反向转身,正要睡第二轮,突然感到一阵心悸,好像有一件很重要事情没做。
擦!师父!
他呆呆地躺了一会儿,忽如猛虎下山般蹿下床,抓起外套打开门就跑。
床上人自然是不小心把挨冻蓝醇忘到天边战湛。
此时客栈静悄悄,黑漆漆。
他惶急脚步声犹如僻静山道里一闪而逝八百里加急快马。
靠近厨房小道,战湛脚步骤缓,两只手像猫一样清理着面部,心里默默地组织着借口。是说蓝醅一晚上太闹腾,刚刚才入睡好呢?还是说自己太忙,被石理东他们教训到现在好呢?
正在犹豫不决,就听到厨房里传来一声极轻痛呼声。
战湛脚步一顿,提起脚跟,踮着脚尖往里小跑。
厨房里。
“痛么?”蓝醅伸手摸着蓝醇脑袋,顺手拨了拨蓝醇脸上铁夹子。
蓝醇低头,好似死了一样。
蓝醅撇嘴,伸手将他脸上铁夹子扯下来。
蓝醇抿着嘴巴闷哼一声。
蓝醅抬起他面容,看着他脸上划出血痕,满意微笑道:“还是狼狈时候最好看。”他见蓝醇无视自己,慢慢地凑过去,伸出舌头,在伤口上舔了舔。
蓝醇浑身一震。
蓝醅嘴唇凑在他伤口上吮吸,等血被暂时止住后才松开,“这样就红润多了。”
蓝醇抬头,轻蔑道:“想怎么样?”
蓝醅道:“跟回去。”
“有选择么?”
“没有。”
“……”
蓝醅摸着他脸道:“们两个在一起日子多么开心,唉,为什么要离开呢?”
“成王败寇,没话说。但是,”蓝醇恨恨地看着他,“能不能别那么恶心!”
蓝醅笑道:“不能。关着时候就想,哥哥这个人是多么无趣,每日只用一些毒药来折磨,一点情趣都不懂。若是们反过来,一定会告诉他,折磨其实分很多种。”他手指顺着蓝醇颈项渐渐向下,一路摸到胸部,对着凸起位置狠狠地捏了一下。
蓝醇痛得脸都扭曲了。
蓝醅凑到他耳边,低声道:“哟,徒弟还真来了。不过猜,徒弟要看被折磨到什么程度才会冲出来?还是,他根本就是过来看戏?”
蓝醇勉强侧头道:“怎么知道在这里?”
“啊!原来关心是这个问题。”蓝醅手指划过他下唇,落在他下巴上,“说呢?”
蓝醇道:“不是战湛,那就是水赤炼。”
“好哥哥真聪明。”蓝醅道,“为了找到这么聪明哥哥,向所有药王级以上人承诺,只要提供下落,就会送上一张甲级配方。”
“水赤炼不缺药方。”
“可是送上门东西,不要白不要啊。说起来最应该感谢是们父母,让们长得这么相像。”蓝醅抓起他手指,轻轻摩挲,“徒弟到现在还不出来,真是让人心情暴躁。”他说着,手指用力一掰,蓝醇小手指发出咯得一声响,无力垂落。
蓝醇差点痛晕过去!
蓝醅伸手抱住靠在他肩膀上蓝醇,轻声哄道:“乖,不痛不痛。”
战湛之前一直半蹲着偷听,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了,身体往前一冲……
蓝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