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他送去。一个婴儿而已你至于吗?我要回去睡了。”后来者打了个呵欠。大个子看了我几眼,转身藏进黑暗中。
原来屁话说了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我翻了个白眼:“敢问哥哥的姓名。”我对后来者喊道。
那人像发现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你刚来流星街?这么有情有义的人难为我没见几个。”说完呵呵笑了几声,显然觉得好笑。
“我的名字其实没有意义了,你以后来这里喊找阿天就行。”青涩的声音响起,“不过我仇家也挺多的,你得小心点。”
“库洛洛谢过阿天哥。”我走过去抱起婴儿就走。
“你说你叫什么名字?”阿天从身后喊住我。
我转过头:“我叫库洛洛鲁西鲁,有什么事?”
“没事,”那人停了一下,“在流星街有姓的挺少的……”
是吗?我脚下生风快速离开了是非之地,但其实,有没有姓都不重要了。看着怀里冻的瑟瑟发抖的婴儿,我加紧了步伐。
幸好一路上再没有事,我取了食物坐在疗养院的大门口,边吃边看着天边泛起鱼肚的白,头顶上一片青色。
流星街的天空没有蓝色,这是我早就知道了的。但每次抬头的时候还是有些希冀,总希望真的能看到那么点蓝色。
这大概就是所说的执念。老人们有时提起这种事,总是摆摆手,叹道“痴儿”。
痴儿吗?
那昨晚的行为又是什么?
总是说流星街不能有真情,但我的确是看到了玛奇的着急,也看到她坐在家门口等阿托时的痴情。后来阿托告诉我,玛奇只是他恩人拜托的孩子。他没跟玛奇说过,但其实玛奇也能看出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不同。
总是说流星街不能有真情,但我的确是感觉到肖若琳的眼神充满温暖,她由于接触的罪恶少而单纯。不是指她以前做过什么,她只是不懂那样对别人带来的伤害。
喜欢就是喜欢,厌恶就是厌恶,她分得清楚。
却也不知道这如何残忍。
幸好我被分为喜欢的一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