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上朝去了吗?……”
夏以沫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而平和“怎么又突然折回来了?……”
“若不是孤突然折回来了……”
男人三两步之间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孤又怎么会知道你竟然真的在服用避子汤呢?”
所以他是故意这样做的吗?
夏以沫不知为何意识到这一点只觉无尽的愤怒
“是那个上官翎雪向你告状我每次都会服用避子汤的吗?”
除此之外夏以沫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宇文熠城却只道“谁告诉孤的并不重要……”
他的避重就轻却只让夏以沫更加认定这是事实
纤腰一拧夏以沫就待转身她实在不愿对着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她身形甫动宇文熠城灼烈的大掌已狠狠钳住她的皓腕一个使力就迫着她撞进他的怀抱令她只能牢牢对住他
“为什么要服用避子汤?”
滚烫吐息伴随着男人凉薄‘唇’瓣的一开一合一丝一缕尽数喷洒在夏以沫脸颊之上“夏以沫你就这么不愿意怀上孤的骨‘肉’吗?”
最后一句话一字一句男人几乎是从齿缝里咬出来的一般清冽语声淬满一触即发的危险气息
“是呀……”
被他紧紧禁锢的身子挣脱不得夏以沫也就不再做无谓的挣扎只是抬眸迎向男人迫人的视线“宇文熠城你既然知道答案又何须多此一问?”
话出口夏以沫却不知道这一刹那她究竟在懊恼些什么又或者在赌气着些什么
“是因为那个司徒陵轩吗?”
握在她纤细手臂上的灼烈大掌在提到那个男人的名讳之时不自禁的用了几分力气扼的夏以沫有些疼
“夏以沫难道时至今日你还痴心妄想着能够跟那司徒陵轩破镜重圆吗?”
宇文熠城似难掩讽刺的一笑一双冰‘色’的寒眸却冷冷的望进夏以沫的瞳底像是恨不能就此看到她的灵魂深处去一般
令人心里阵阵的发慌
“有什么不可以?”
忍住手臂上因为男人强硬的力度而带来的丝丝疼痛夏以沫咬牙道“宇文熠城你总不可能关住我一辈子只要有机会我一定会救阿轩出去……”
她毫不掩饰的承认无疑如同一桶油瞬时浇到了熊熊燃烧的烈火之上宇文熠城掌下用力像是恨不能将她纤细的手臂就此捏碎了一般“夏以沫你将孤当成了什么人?你以为孤会放你走吗?孤说过生你是孤的人死也只能做孤的鬼就算有一天孤对你厌了烦了也终究是孤圈养在这后宫里的一名弃‘妇’就算死你也只能埋骨在孤的怀抱里……”
从男人薄‘唇’间一字一句吐出的每一个字眼莫不像是淬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一样刺的夏以沫心口阵阵的疼
也许除了疼之外她更多的是恐惧
她害怕她终有一天她会像男人宣告的一样永远被困在他的世界里就算他将她弃如敝履也不肯放过她……
他一定会说得出做得到吧?
不哪怕只是想到那样的情形夏以沫就觉得无尽的寒冷
“宇文熠城你到底想要什么?……”
眼底掠过丝丝的‘迷’茫夏以沫定定的望向近在咫尺的男人这一刻她真的很想钻进他的心里去看一看那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你已经得到我了难道还不够吗?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阿轩?”
‘女’子的质问如细长的一根绣‘花’针在宇文熠城的心尖挑过不算疼但那异样的感觉却还是令他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
“夏以沫你问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你的阿轩?……”
如墨寒眸刹那间划过一丝锐芒敛去了宇文熠城忽而一派心平气和“孤记得自己说过孤要的不仅仅是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但你现在连打算怀上孤的骨‘肉’都不愿意这样的话孤又怎么算是完完全全的得到你呢?……”
说话间男人掐住她手臂的大掌忽而一松竟是将她放了开
手臂上陡然少了他的钳制夏以沫一时之间竟有些不适应
被他铁钳般的大掌狠狠拽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夏以沫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揉’了‘揉’一双澄澈透亮的眼眸却掩不住的不解望向对面的男人:
“宇文熠城你何苦一定要执着于我的心在谁身上呢?……”
她是真的不明白
这个问题宇文熠城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但答案对他来说却从来不重要
“越得不到孤就越想要……夏以沫或者等到孤得到你的心之后便不会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到那个时候孤也说不定真的会放那司徒陵轩离开……”
说这番话的男人语声凉薄一张刀削斧砍般的俊颜神情如水就仿佛此时此刻从他口中吐出的这些字眼只不过是再稀松平常的一件事理所当然没有任何的不妥
夏以沫却只觉得声声句句如此的刺耳
他如此执着于她的心的归属不过因为越得不到越想要罢了而他自己也承认若是他真的得到了大抵只会弃如敝履一般将她丢在一旁……
她本来就不应该对他有任何的期待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当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一番无情的话之时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感到阵阵的失落呢?
这个男人还真是残忍啊而且他竟毫不掩饰他的这种残忍理直气壮势在必得
这样一个男人……
夏以沫突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他
“怎么?没话说了吗?”
眼见着她只定定的望住他却不说话宇文熠城嗓音闲闲的响起一把清冽的语声犹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听来又可恶又邪魅
“是呀……”
夏以沫没好气“宇文陛下都这样说了夏以沫还有什么话好说?”
转身夏以沫懒得对住他一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俊颜
“这么说……”
宇文熠城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是答应为孤生下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