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长已矣,自是无法起死回生,可是,活着的人,最起码要把一切搞清楚,免得她们含恨九泉!”萧逸庭眉头紧锁。
“你的意思是……”‘玉’越看着他。
“我本来也以为一切全是孟‘浪’恶贼所为,可是,如今看来,事情却并非如此!”萧逸庭起身踱了几步,说:“孟‘浪’在姑母及母后入军营之前,已被皇后路绿色控制,所以,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路绿色,但路绿色为什么要将两个美貌的‘女’人拐入孟国皇宫夺她的宠?这不合情理!”
‘玉’越脱口而出:“你的意思是说,大萧皇宫,有人与她勾结,要除掉阿紫皇后和宁儿?”
萧逸庭点头。
“可那个人是谁?”‘玉’越呆呆的问。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地方!”萧逸庭看着他。
“我不知道!”‘玉’越缓缓摇头,忽然想起一事,看向太皇太后,“您不是抓了一个宫‘女’,叫朱颜的吗?”
太皇太后点头:“是,可是,一个朱颜能成什么事?只可惜,她的嘴硬得很,宁肯死,也不肯说出自己的幕后指使,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也渐有虚脱之像,看来,这一切,是要成谜了!”
“那这么多年,就没有人想着与她接近,又亦或,想着去杀她灭口?”‘玉’越追问。
太皇太后摇头:“没有,所以,孤常常会想,或许那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皇祖母,她在!”萧逸庭摆手,笃定的说:“我敢肯定,他一定在,可是,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就像一团雾,抓不住,也‘摸’不着!”
他叹口气,手指在空中紧握成拳,“这都是些经年的旧事,我当时尚年少,所以,才想请你认真的想一想,在你‘诱’骗母后出宫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人,让你觉得可疑。”
‘玉’越冥想良久,终是一无所获。
“我以你姑母的讯息,‘诱’你母后出宫相见,当时一心想救回你姑母,哪里注意到其他?”他拍拍脑袋,又说:“既是深恨宁儿与阿紫皇后有过节的,那定是当时宫中的嫔妃,今日的太妃,为何不从这方面去找?”
萧逸庭苦笑:“我母后国‘色’天香,初一进宫,便得先皇专宠,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哪个不仇她恨她?先皇已逝,我总不能把这么多妃子全砍了吧?”
“这倒也是!”‘玉’越慨然长叹,“不过,你倒是可以将我先砍了,以泄心头之愤!”
“你就这么想死吗?”萧逸庭眉‘毛’微挑。
“不死做什么?”‘玉’越反问:“看朕的儿子互相残杀吗?”
萧逸庭不再说话,他也曾弑叔杀弟,虽然这些年经历战火洗礼,已将死亡看成再平淡不过的事,可是,终究是与自己有血脉之亲,午夜梦回,仍不免汗透衣背,太皇太后想到这些年死于非命的众皇子,亦觉浑身冰凉,但身处皇族,这一切似乎无可避免,因为皇位只有一个。
大殿中陡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这时,就听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响,一个清脆响亮的‘女’声在殿内响起:“萧逸庭,你不可以杀我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