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将她搂紧怀里,下巴附在她的肩胛处,深吸着属于她颈脖间透露出的芬芳,终于,悠长叹息一气,嗓音有些沙哑——“叶欢瑜,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做我的情人,好不好?
这一句云淡风轻的话语,却犹如一枚炸弹,狠狠扔进了叶欢瑜的心湖。
紧接着,轰然爆炸。
“嘎?”
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已经接连两枚炸弹在她脑海、在她心尖开了花儿,她开始觉得,这一切仿佛都变成梦幻般。
那个高傲的不可一世的,有着严重洁癖的祁夜墨,怎怎怎怎会出要她做他情人的话语?
日期:201-0-2520:02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赶忙从他怀里钻出来,灵动清澈的眸子瞪得老大,半天,抖颤的唇才终于吐道,“你你你……你是不是脑袋撞坏了?”
他深深望了她一眼,抿着唇,完美如昔的脸上依然是波平如镜。
只是,那幽壑的黑瞳中,划过一丝异样的疲惫。
“我很清醒。”
他伸出被包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不管你的想法是什么,欢瑜,不要这么快拒绝我。”
他那一声‘欢瑜’,语调轻柔得轻而易举就攻占了她脆弱的心房。
她下意识地掩饰自己内心的浮动,认真地看着他的眸眼,轻轻喃了一句,“为什么?”
为什么?
昨日之前,他们还是剑拔弩张,彼此水火不容的两人,怎么今**却开口要她做他的情人,为什么?
她不懂,像他这样身份高贵的人,为什么偏偏选她?
甚至不懂,这一场车祸究竟令他改变了什么,让他仿佛一夕之间就改变了对她的态度?
还有啊……那车上的女子,究竟是谁?
叶欢瑜心里头有太多太多的疑问,她很想逐一问个清楚。
然后,看着他从不泄露半点情绪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一丝无奈的疲惫,她哑然了。
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扯痛了一下。
他抿了抿性*感的唇线,再次揽过臂膀,将她拥在了怀中,额头轻轻抵住她的头顶,声音闷闷的,调*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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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来的为什么?
不都秘书做着做着,就坐到老板身上去了么?”
他挑*逗的话音一落。
叶欢瑜被迷得晕头转向的脑子‘轰’的一声,瞬间清醒。
脸儿一红,握紧的拳头用力捶了一下他厚实的胸膛。
却不知正好捶在他受伤淤青的部位,惹来他一阵闷哼。
她身子蠕动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气得满脸通红,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启齿道,“祁夜墨,你个色*魔!”
什么叫秘书做着做着,就坐到老板身上去了?
她可是祁老爷子重金聘请她过来监视他的好吧!
她和他可是敌对的关系!
怎么能反被敌人降服了呢?
叶欢瑜啊叶欢瑜,你这没出息的。
看着他唇角那丝俊美的邪笑,叶欢瑜真想抽自己两丫子,刚刚居然鬼迷心窍地被他一个刎就差点弃械投降了!
祁夜墨挑了挑眉,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放松身子往床背上一靠。
环住手臂,深戾的眸眼气定神闲地睨着她,“若我真是色*魔,你爬上我的床那次就不会踢你下床了。”
他凉薄的嗓音,轻柔地提醒着她那次晚宴的糗事。
叶欢瑜双颊红得更厉害了,抖了抖唇,“祁夜墨,我再申明一次喔,那次不是我爬上你的床,而是我被人陷害送上你的床,ok?
先生请你搞清楚这个主动和被动的关系!”
他沉默了稍许。
黑曜石般的墨瞳,闪过一丝精戾,漂亮的唇角难得地上扬,“做还是不做?”
简洁有力的四个字,透着一股邪冷的暧*昧,听得叶欢瑜耳际一阵酥麻,内心一团乱麻。
她知晓他的意思,做还是不做他的情人?
其实从他刚刚开口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一直到现在,她的脑袋基本是混乱状态。
唯一清醒的地方,便是知道自己不可以。
他有未婚妻,不管他最后娶的是不是裴黛儿,他将来也必定有自己的妻子。
那么她叶欢瑜算什么?
只不过是他的一段露水情缘?
这么多年来,母亲刘芬身为父亲在外包养的情人,那些无日无夜的痛苦日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是如何一点一滴熬过来的。
更何况,她还带着阳阳在身边。
她又怎么开口跟他,五年前那段屈辱的过去?
思想争斗了一番,叶欢瑜挺直背脊,暗暗深吸一口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