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
奕忻当时真就相信了通译的话。
人在矮檐下。
不能不低头。
面对暴跳如雷的英商。
为了大清朝的利益。
他也只能是打躬作揖地一再请求这位英商。
务必回去转告阿礼国公使。
他的大清朝对大英帝国一直就是友好的。
不然怎么会把台湾租界给大英帝国呢?
至于更深一步的合作。
虽然现在不行。
但毕竟还只是暂时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
总是有机会英商甩手走了。
可这个英商实际上骂奕忻的那番话。
却也不知啥时候被那个好事的通译忍不住地给漏了出去。
原来。
这个英商其实是个国通。
由于久在江南转。
江浙一带凡是骂人的肮脏下流话。
他是无一不晓。
那天。
他就是用其最下流的肮脏字眼儿。
足足骂了这个不知好歹的奕忻十几二十分钟都没重样。
这件事情。自然也就被当成笑话渐渐流传开去。而事后渐渐才知道了这一切的奕忻。在那个时候。除了满肚的窝囊、恼羞和刻骨铭心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呢?
今非昔比。此时的奕忻有些遗憾。要是当初他与那个混蛋英商碰头的时候放在今天可该有多好。要真是那样的话。他同样也绝对不会喊侍卫们进来帮忙把那个混蛋轰出去。而是要亲手揪住那个混蛋的脖领。像丢一条死狗似的。将他扔出门外。
双方的会谈一连断了三天。
仍然不见沙俄一方有任何复会的苗头。
而再看看自己这边儿。
陈玉成、谭绍光等人也显出一副根本不在意的闲。
眼见陈玉成和谭绍光等人。
这几天一闲下来就会跑到那座早已倾覆的大教堂前。
与教导旅的部分士兵们一起清理废墟。
甚至连坐下来谈论上几句军务的工夫都难得。
奕忻有些着急”
第四天的午。
午饭后的奕忻堵住了大概又是要溜达到教堂废墟去的陈玉成和谭绍光。
手指着北面。
不无忧虑地说到。
“他们一味地耍无赖。
可咱们不能任由他们这么做啊。
林主任说过。
对于我们来说。
最宝贵是时间。
边界纠纷不停。
各个承担着农垦重任的人马。
就不得不要准备着参与随时可能会再度暴发的战争。
而不能踏踏实实地转入垦荒。
不仅如此。
一旦沙俄方面再借此喘息的机会。
加大他们国内动员力度。
在各边疆地区增加兵力。
则下一步的会谈就会更加艰难。”
“奕副主任。您的话很有道理。在时间上。我们是要抓紧。”
对于这个还保持着前清亲王穿戴。留着粗大辫。但已经拥有着天朝最高革命指挥委员会北方行营副主任身份的奕忻。陈玉成还是十分尊重的。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奕忻没有在陈玉成搬到他面前的那把木椅上坐下来。手继续指点着北面。“他们既然不愿意谈。那咱们也就干脆依了他们的意。直接调兵上去拿下庙街。并继续北进。那个契拉科夫不是公然叫嚣着要咱们务必要尊重、正视历史和现实吗。好啊。咱们就给他们一个现实看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