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卢贤拔“充分领会了”杨秀清的难言之隐,用委员长办公室主任的特殊身份,以很自然或者很随便地姿态,散发着委员长对此案的观点,有意无意地去影响着下面。
但是,意外还在继续出现。
上海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苏三娘,昆山的案不仅没有结局,而且还越来越复杂,直至牵出了另外一档案,而且涉案的人员也越来越多。
杨秀清好像终于又体验到了已经多年未有的那种恐怖的味道,就像当年的永安被困。
在他看来,现在天朝正处于稳固新生的政权的关键时刻,虽然拿着枪的敌人没有了,但所面对的局面依然是危机四伏。
在这种情况下,最应该有的就是全天朝上下同心同德,尽快扭转眼前经济的不利局面。
而这个时候要是过于暴露天朝内部的,无异于就是跟那些明里暗里的天朝的敌人站在了一起。
有道是打碎了牙咽在肚里,内部的事情早晚有一天可以清算。
“内务部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句话的确是杨秀全亲口说出来的,但他只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前,更没有后语,这是杨秀清的一句气话,即便林海丰站在他的当面,那个时刻他还是会这么地说。
只不过,他当时的确是忘了,整个天朝的治安事务都归内务部管辖,这种案件如果内务部不管,还叫谁来管?
于是,委员长办公室关于“委员长很生气,内务部不得继续介入昆山枪击案”
的公就由卢贤拔炮制出来了。
当然,在炮制这个公之前,卢贤拔还把天朝红军总后勤部报上来的有关东北军区出现劣质冬季被服的公,暂时压下了两天。
两天后,卢贤拔将这份来自总后勤部的公交给了杨秀清,同时还告诉杨秀清他已经发给了上海的那一份并转江苏的公。
杨秀清震惊了,真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啊。
震惊之下的他,甚至都有一种要把全部天朝红军兵站人员赶到一起处斩的念头。
可在卢贤拔的一番蛊惑之下,杨秀清虽然暴跳如雷地大骂了一番卢贤拔,最后还是碍于卢贤拔“为了天朝”
呕心沥血的份上,又默认了卢贤拔的那些作为。
只不过,这次默认已经与前些日不同,他已经感觉到,如果再不亲自出面的话,只怕由昆山枪击案引发的这一连串案,也许就没有止境了。
所以,杨秀清只得再次去登门拜访石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