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见了太子的信,她家主子就不会这么郁闷,一副郁郁寡欢了。
鄢纯然打开信笺一看,不过一下,瞬间就笑了。
见她终于笑了,青桐放了心,“主子,太子爷都了些什么?让您这么开心?是要回来了吗?”
鄢纯然收好信,摇头笑着,“他在抱怨他写了那么多信,我却一封信都没有给他!”
青桐恍然大悟,抿嘴一笑,“依奴婢看,太子爷这是在跟太子妃撒娇呢!想来是想念太子妃了!主子,你何不回一封信过去?”
鄢纯然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倏然,她的脑海中,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
于是,她收好信笺,,“青桐,你去将我那紫色的宫装拿过来,替我梳妆打扮一下,我要去参见父皇。”
青桐下意识的看下窗外,“主子,都这个点了!要不等明日再去如何?”
鄢纯然直接拒绝,“不行!今晚上必须去!刻不容缓!”
去哪里才能够见到皇帝呢,一般的人第一个联想的就是御书房。
鄢纯然抵达御书房,发现房内没有烛光,凌皇并不在那里。
询问了人,方知人是去了苏妃那里。
苏妃的宫殿,在西苑的一处大院子,宽敞而大气,楼台水榭,稀世花草,一样都不少。
殿前殿外,二十多个宫女太监伺候着。
殿内更是奢望至极,名贵字画,昂贵宝石,足以证明,苏妃是多么的受宠了。
鄢纯然抵达苏妃的宫殿时,凌皇正闭目养神,苏妃则是弹奏着令人身心舒畅的琴音,气氛格外的融洽。
琴声时而如春风拂面,时而如溪水潺潺,时而如青山绿水,给人的感觉一路都是舒畅,真实,美好,干净……
就算是鄢纯然,也不得不承认,苏妃的琴艺已经到了巅峰至极的地步!
就算是自己,也没有十足把握,能够赢得上她!庆幸她们还不是对手!
“皇上,太子妃来了!”游神间,一声清冷而高雅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
而美妙的琴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住。
凌皇缓缓睁开眼睛,眼底有着极其锋利光芒,随即缓和下来。
鄢纯然深深呼吸一口气,大步走向前,微微欠身,道,“臣媳参见父皇,苏妃娘娘!”
“免礼,坐吧!”凌皇起了身,苏妃自发的走到他身后,体贴的帮他捶背,动作无比的自然,丝毫不造作。
“太子妃莫非是听到了苏妃的琴音,特意过来的。”凌皇显然是心情极好,难得的开着玩笑。
鄢纯然坐在对面,淡定的应对着,温婉一笑,“回父皇,臣媳听父皇在这里,便不请自来了!还请娘娘不要怪罪!”
她知道,她若是想要自己计划成功的话,就必须要真诚,直接,不能够有任何谎的意思。
苏妃淡淡开口,“无妨!”
凌皇颇为意外,这还是太子妃头一次这么晚来找他,不免正了色,“吧!太子妃找朕有何事?”
鄢纯然起身,走到中央,行礼道,“父皇,实不相瞒,恕臣媳大胆,想要向您讨一个人?”
凌皇眉头一挑,嗯了一声,来了兴致,“来听听!”
鄢纯然镇定的开口,“本届秀女苏洛!”
凌皇眉目一凛,“苏清之女?”
“没错!”
“你要她有何用处?”
“其实,准确来,是臣媳是想要给太子殿下寻一门喜事!”
“什么!”凌皇难得错愕,惊讶的看着眼前笑脸如花的鄢纯然,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犀利,俊朗的脸庞上带有几分耐人寻味,语气冷下来,“太子妃莫非在开玩笑?”
鄢纯然承受着那道锋利的光芒,硬着头皮道,“在父皇娘娘面前,臣媳不敢开玩笑!”
“所以你是认真的!”凌皇面无表情的开口,鄢纯然点头,“再认真不过!”
殿外,晚风徐徐,带有清爽的感觉。
殿内,寒风阵阵,带有冰冷的气息。
明明只有一窗之隔,却是截然不同两种感受!
“皇上,臣妾还是头一次遇到主动来帮自己相公找女子的事情。”一直沉默不语的苏妃,突然间凉凉的开口,“真是够新鲜的!”
“当然了,太子妃真是让本宫大开眼见,可见太子妃的气量真大!”
知道苏妃这是在有意无意嘲讽,鄢纯然唯有苦涩一笑。
凌皇垂下眼眸,沉声道,“太子妃,理由!”
“父皇,太子一直都只有臣媳一个女人,如今臣媳怀有身孕,很多事情都不方便!臣媳便想着,再给太子殿下寻一个合适的女子作陪!秀女苏洛便刚好合适!故而大胆来向父皇讨了!”
“难道你不希望一个人占有太子吗?”
鄢纯然本能一愣,随即,“臣媳的确有私心!想要将太子殿下占为己有!”
停顿了一会,继续又补充道,“只是,臣媳明白,太子殿下必然不会只有我一个女人。所以,与其跟别的女人来分享他,还不如找一个知根知底,关系融合的女子。”
“这件事情,太子知道吗?”
“回皇上,此事太子并不知情!全是臣媳一人的主意!”
“那苏洛怎么?”
“她也尚未之情!全是臣媳厚着脸皮来求!”从头至尾,鄢纯然都表现极其镇定,冷静的不像话。末了,她直视着凌皇的眼眸,弯下腰,叩了一个响头,“求父皇成全!”
“太子妃,你可要考虑清楚!”苏妃适宜的开口提醒,“如果你后悔……”
“父皇娘娘,臣媳既然已经站在这里,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不然万不会来张这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