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思是……”
“我那皇兄可不是吃斋念佛的,虽然永宁郡主拿了玉玺面世来换她自已一命,但那可并不代表我那皇兄真的会放过她!我们必须抢在他之前从永宁郡主手里拿到玉玺!”
秦德点头,“话是这样说,不假。只是……”
“只是事情却不是那么容易。”李欢打断秦德的话,“永宁郡主的打算,我想我也能猜到一二,她眼下并不确定燕离是生是死,很有可能,是想着拿玉玺换他一命!但若是燕离就此死了呢?”
秦德眉头挑了挑,略作沉吟后说道:“永宁郡主是个烈性的人,为报母仇,不惜对上一个候府,一个国公府,甚至一个王府。若是,她知晓,燕离已死,说不得……”
“说不得,她便会与这天下为敌!”李欢一对温润如玉的眸子里绽起一抹熠熠的光彩,“而我要做的,便是助她一臂之力后,站在她的身边抚慰她的忧伤。”
秦德默然。
“好了!”李欢拍着身侧的椅子,站了起来,“明天便是皇后娘娘的赏菊宴了,本王也好些日子没向太妃请安了,今日便进宫请太妃请安吧。”
秦德上前一步,犹疑的问道:“王爷,那万一楚大人回来了,却不见王爷,老奴要如何与他说?”
李欢步子一顿,斜斜的撩了一眼秦德,冷笑着说道:“秦德,你真以为他能找到燕离吗?”
秦德僵了僵,一脸不解的看向李欢。
李欢却是再不看他一眼,大步走了出去。
留下秦德看着他在阳光下渐渐消失不见的身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场孽缘,也不知道到底会是怎样结束!
……
“红姨,我们这是要去哪?”
“回京山。”
玉玲珑一把扯住了红楹的袖子,一脸错愕的问道:“回京山?红楹,可是容姑娘不是说了,她不允许我们回京山!”
“她是什么东西?”红楹厉眼看向玉玲珑,喝斥道:“她要凤卫,她要龙卫,都给她。我回京山她凭什么拦着。”
“可是……”
玉玲珑还待再说。
红楹却是不由分说的,扯了她便往外走。
“我就不信了,她敢把我怎么样?”
“红姨,红姨你听我说……”玉玲珑缩着身子,抵抗着红楹往外扯她的力道,尖声道:“红姨,我不想走,我要留在这里,我要等哥哥的消息……”
“你回京山,一样能等到少主的消息。”红楹手上略略用力,不由分说的便扯着玉玲珑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容锦那个小贱人她就是个疯子,她已经祸害了少主,我不能再让她把你也给祸害了!”
“红姨,我不走,我不想走……”玉玲珑眼见得红楹不肯再听她的诉求,干脆就赖了下来,“我要在这等哥哥,哥哥他不会有事的,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红楹一咬牙,干脆回身点了玉玲珑的**道,抱了她便往外走。
“红姨……”
红楹没有理会玉玲珑的哭声,她默然无声,一路向前。
经过前院时,李远等人看了,不由便围了过来,“红姨,你这是……”
红楹狠狠一个目光甩了过去,瞪了李远,喝道:“李远,你还想管到我的头上来不成?”
李远被红楹瞪得愣了愣。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红楹已经大步离开。
这时,双胞胎弟弟李超走了过来。
“哥,我适才在后院听到红姨说,要带玉姑娘回京山。”
李远眉头豁然一紧,回头看向李超,“你说什么?”
“我说,我刚才在后院听到红姨说,她要带玉姑娘回京山。”李超重复道。
“糟糕!”
李远一跺脚,便往外追了出去。
李超怔了怔,但下一刻,也拔脚追了出去。
垂花门外,李远蓦的脚步一滞,使得紧跟在她身后的李远差点就撞在了他的背上,幸亏他反应急,硬是给稳住了身形。“哥,你怎么了?”
话声一落,这才发现气氛好很不一样。
他不由便抬头掠过哥哥的肩膀看了过去,这才发现,红楹硬生生的被拦在了廊檐下,而拦住红楹的人霍然是永宁郡主容锦!
“郡主?”李超惊呼一声,他压低了声音对李远问道:“哥哥,郡主她怎么来了?”
李远没有理会李超的问话,而是几步上前,对容锦抱拳行礼道:“见过容姑娘。”
容锦点了点头。
李远便恭敬的退到了一边,只把个李超看得目瞪口呆。不明白,自家向来眼高于顶的哥哥,怎么会听命于一个尚未及笄的小姑娘。
而更让李远惊愕的事,却还在后面!
容锦待李远退了下去,她便抬头对上了怒目朝她看来的红楹,红楹已经放下了玉玲珑,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看也不看容锦一眼。
红楹这样的作派,却只博来容锦的冷冷一笑,难道因为红楹不搭理她,她便会放过她?!
“红姨,这是要带着玉姑娘去哪?”
红楹冷声一哼,目光微抬,冷冷看了容锦,“我去哪,还要向你禀报不成?你算什么东西!”
跟在容锦身后赶来的琳琅,恰恰听得红楹这一声话,顿时便气得七窍生烟,王雷轰顶,有心想上前,但在看到面不改色的容锦时,硬是收了脚下的步子。
“玉姑娘,”容锦没有理会红楹的挑衅,而是回头看向玉玲珑,“我适才好像听到你喊,你不去,冒昧问一句,你不想去哪里?”
“我……”
玉玲珑一会儿看看容锦,一会儿看看红楹,不多时额头上便一层汗珠,就在她要矢口否认时,她边上的红楹却再度开口了。
“你不用为难她,我告诉你吧,是我的主意,我要带她回京山。”红楹冷声说道,不待容锦开口,她干脆咄咄逼人的说道:“容锦,龙卫给你了,凤卫也给你了,我回京山总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