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点点头,“白统领是禁军的统领,你与他同姓,今日你在这里喊他一声叔叔,走出去你就是岭南白家的亲族子弟。假如你再立下战功,日后加官进爵,甚或封侯拜相,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你觉得如何?”
这下赵永昼算是明白容佑今天喊他来的意思了,是要让他认这位白统领当亲戚。可是他又糊涂了,便下意识的问了句:“这事儿,封元帅怎么?”
容佑的双眸忽然半眯了一下,很危险。
“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怎么还拿不定主意需要别人做主?”
赵永昼心里一麻,“不,人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怎么?”
“殿下是为人好,人自当领命。”
走出帐篷的时候,赵永昼抬头看着苍茫茫的天空,忽然叹了一口气。他觉得自己很可悲,他之前一身的傲气到哪里去了了呢?对刘鸨儿他可以嬉笑怒骂,对陈远洲他可以鄙视不屑,然而在面对着像二皇子这样的天命所归之人时,他除了顺从顺从顺从到骨子里之外,再无半点傲骨。
看来容佑和封不染之间有嫌隙了。容佑已经开始培植新势力,似乎是为了防止将来的某一天,容佑还将‘白虎将军’这一战斗力也拉入自己的阵营了。
赵永昼忽然发觉自己正在走进一个漩涡,皇权的漩涡,不定哪天,他还会身不由己的走到那中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