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林呵呵的笑:“这不正是你要的答案么?干净两个字本身就幼稚到了极点。你不想别人用轻蔑的眼神看你,那你便清白一些。你舍不得自己的生命,便要妥协来践踏自己的清白。是不是很幼稚?很矛盾?高不成低不就,站在墙头左右为难,然而清白你没有得到,生命却也活的一塌糊涂。”
韩林的话,字字如针,扎的王墨兰心中流血。
“说什么为了梦想而妥协,那街边摆摊的人活不下去了?还是山里种田采药的人终ri以泪洗面?他们哪一个不活的好好的?说到底,你无非是想要攀高枝,结富贵。努力想钻进所谓上流社会,然而你现在跟我说你恨清白,是个好女人。我信了,你自己能信么。”
王墨兰变得情绪激动起来,声音也尖了:“向上走不是最正常的么!那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自己就甘愿平庸了?难道小人物就必须老老实实一辈子,难道我们就没有荣登高位的权利?这是谁说的?为什么他们荣华富贵一身就有很多人羡慕,为什么我想要往上身上添点彩,却要被你如此奚落。我能有什么办法?在权势面前我只能低头!连这些你都不懂?”
韩林嘿嘿的坏笑起来:“你瞧,这些道理你不是比谁都懂么?
那你还要问我什么?
人想要飞黄腾达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自己有真才实学,当然不免也要有些机遇。
实在不行平庸一生,那也只能说明你的真才实学还不够分量。
我听说过沙子可以埋住金子,但我没听说过沙子能埋住太阳。
只要你有才,没人能挡住你。
那第二种方法,便是你这种向权贵低头,向强权妥协。
是你的贪图荣华富贵在作祟,让你做出一些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行为。
你显然明白这些,但你缺少一种觉悟。”
“什么觉悟?”王墨兰追问。
韩林说:“在现实面前你选择做一个表字,当然,很多人也都在做表字。可别人与你不同。你是既想做表字,还想立牌坊。你说你可不可笑?”
王墨兰冷汗直流,jing神险些崩溃。被韩林这字字如针的话刺激的浑身颤抖不已,她很愤怒,愤怒来源于无处藏身的窘迫:“那你自己又是不是表字了!?”
韩林回答的很自然:“不,我是牌坊。”
王墨兰知道自己输了,因为眼前这个人根本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