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墨见叫她没反映,大手快迅按下一个键,车窗立刻缓缓上升。
“知墨,知墨,唉呀,你夹到我手啦,知墨,你就让我玩玩好么,就一会儿。”看见车窗完全关紧,她急得跟只小猴子似的在副驾上乱跳。
好在路上的雪粒子经过车轮一压立马融化,趁着现在路上还不滑,骆知墨稍稍踩了下油门,车子快速向帝豪驶去。
车刚开进车库,顾晓晨不等车停稳便焦急着下了车,骆知墨见她跟个小疯子似的手舞足蹈朝院子里跑,也拿她没辙。
“丫头,快进来,快快,下雪了,外面可冷呢。”张妈听到车子的声音就站在门口等着了,这下看到顾晓晨,忙将门推开让她进去。
“张妈,你快出来,下雪可好玩了。”她说着蹬下身子在地上抓了把雪粒子过去给张妈瞧,“你看你看,圆滚滚的。”
“丫头,你身子可是还没好全,这么冷的东西碰不得,赶紧扔了,乖啊。”张妈说着忙将她手里的雪给抖落在地,牵了她的小手便往屋里拉,顾晓晨死死掰着门框不肯进去,“张妈,就玩一会,一会儿,没事的啊。”
“那怎么行,这风这么冷,要吹坏身子的,赶紧进来,站在窗口看是一样的。”
这些天她跟张妈相处得很是融洽,张妈也全当她是自己闺女了,顾晓晨扭着身子挣扎了几下,突然听天骆知墨说,“张妈,让她玩玩,有我在,不怕。”
张妈看了看身后高大的男人,笑了笑道,“知道了,先生。”想了想,对二人说,“马上要吃饭了,别玩太久。”
“知道了,谢谢张妈,我就知道张妈最好了。”顾晓晨一见张妈松了手,小嘴立刻跟抹了蜜似的。
“就只是看看,手不许再去抓雪,否则马上跟我回屋里去。”骆知墨一边将他早先的滑雪服往她身上套,一边咛嘱道。
他的滑雪服穿在她身上正好到她膝盖位置,她今天穿了双麂皮靴子,里面是厚厚的羊绒,骆知墨找人专为她订做的,比一般靴子暖和得多。
骆知墨握着她的小手放进自己口袋里,这才带着她出去,两人沿着院子转了圈,雪越下越小,顾晓晨急得直跺脚。
不一会儿雪完全停止,顾晓晨一脸失望仰望着天空,嘴里念念有词,“老天爷,求你再下会儿行么,一小会就行了,这点雪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呵呵。”骆知墨被她孩子气的话逗得呵呵一笑,扬眉道,“如果你乖乖听话的话,我可以考虑带你去日本看雪。”
“真的吗?”顾晓晨一下子从软趴趴的样子恢复到跟打了鸡血的样子,她伸手抱住骆知墨的腰,高兴道,“知墨,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顿了顿,他继续说,“前提是你要乖乖的。”
“好,我乖,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嗯。”顾晓晨重重点头。
“现在雪也停了,张妈的饭也应该快做好了,我们立刻回去。”
“好。”
“今天晚上好好补偿我这两天的损失,不许说不要。”
顾晓晨脑袋低了低,小声道,“知墨,我、、、、、、、、、、、”
“嗯,刚刚是谁说什么都听我的的,嗯。”骆知墨说着俯身将嘴凑到她耳边,坏笑道,“我都累了几天了,没什么力气,你放心,不会狠狠要你。”
顾晓晨脸红了红,犹豫了一会儿这才点头,“那好吧,只做一次。”
骆知墨朝她翻了个白眼,这丫头,每次做那事就跟他讨价还价,他咳了声,继续说,“还有最后一点,那毛衣不许织了,我生日有你就足够了,你就是老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知道么?”
“可我都快织好了呀,难不成让我丢了吗?”
既然他都知道了,她也就不打算瞒他,可他为什么不许她织了呢,难道是他不喜欢吗?可婶子明明说、、、、、、、、、、、
“不许扔,放在那里慢慢织,不许熬夜赶工,到底是毛衣重要还是身子重要,你怎么就拈不清轻重呢,嗯。”骆知墨说着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不满道,“瞧你这下巴尖的,你让我下周回去怎么跟爷爷和婶子交代,我可不想过个生日还被骂一顿,这几天一定要乖乖吃饭,好好休息,再发现你熬夜赶工,看我到时候怎么收拾你。”
顾晓晨听他说了半天,原来不是不喜欢毛衣,只是更在乎她的身体,她心里暖暖的,“知墨,以后我就放学回来织会儿,晚上再不熬夜赶工了,什么时候织完什么时候再送你,你说好不好。”
骆知墨想了想,漠漠出声,“反正不能影响睡觉。”
“行,一定不影响的。”
顾晓晨当面给他保证,若没乖乖听话,就不去日本。
可结果,他生日前一晚她织到凌晨四点才睡觉,骆知墨板着脸坐在床上,厉声道,“不去日本了。”
她头都没抬一下,眼睛盯着快织完的衣袖爽快回答,“好。”
骆知墨的手慢慢握紧,他恨不能掐死面前这只不听话的小女人,“顾晓晨睡觉。”他怒目横视着她,一字一顿朝她开口。
“马上就好,这回真的马上就完工了,你不信自己看的嘛。”
她依旧没看他一眼,任他心中怒火中烧。
骆知墨看了眼墙上的钟,都快四点了,她像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不织完打死不睡觉,那怕他说不带她去看雪,她也一口回应好。
“啧。”骆知墨有些无奈揉了揉眉心,闷声问,“马上是多久,嗯?”
“十五分钟,哦哦,二十分钟,我会尽快的啦。”
“顾晓晨,你信不信我拿把剪刀出来把这破玩意儿给剪了。”
“你敢,你要敢剪我跟你拼命。”
此刻的顾晓晨跟只发了怒的小狮子似的,她红着眼睛狠狠瞪了骆知墨一眼,手下动作没停。
半小时后,毛衣终于完工,顾晓晨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将毛衣在骆知墨身子比划了下,“知墨,要不你试下,试下好吗?”
“不试。”骆知墨语气冷得跟冰似的。
啪的一声他伸手关了灯,顾晓晨摸黑将毛衣叠好,小心翼翼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知墨,别生气了好不好,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嗯。”
毛衣织于完工,她长吁一口气,将毛衣放好后,她像条泥鳅似的钻进被子里抱住骆知墨的腰。
骆知墨一把扯开她环在他腰上的手,冷声道,“离远点儿。”
“我,我就要这样,知墨,我好困,我们不吵了好不好?”
她的语气软软的,一副可怜得不得了样子。
“知墨,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不这样了还不行吗,这是我第一次陪你过生日,我特想给你送件有意义的礼物,知墨,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顾晓晨说完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
骆知墨冷哼一声,没搭理她。
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伸手抱住她的腰,呢喃道“知墨,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