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晨偷偷瞟了眼那个字,果然跟他在结婚证上写下的一样,可她模仿了那么多遍,可怎么就学不像呢。
骆知墨似乎早看穿她的心思,他再次指着纸上另一个骆字,头微点了下,“这个字倒是写得挺好。”而后抬眼瞅了顾晓晨一眼,“你过来,如果这一捺再拉长一点点,就更好了。”
顾晓晨歪着脑袋走到茶几旁边,骆知墨伸手勾住她的脚轻轻一拉,她转了个圈跌进他怀里。
“小东西,上课的时候想我了是不是。”他在她耳边吐着热气,顾晓晨探过身子一把抓起茶几上的那张纸收进自己口袋里,骆知墨要作势要抢,可摸到她冰凉的小手时心脏猛的缩紧,严肃道,“刚刚用冷水洗衣服了?”
她在浴室里呆了那么久,他坐在沙发上一直听见哗哗的水流声,所以他断定她是在洗衣服,只是没想到这丫头会用冷水,他记得上次医生反复叮嘱过,经期一定要注意饮食和保暖,看来她听过之后全忘了。
骆知墨握着她手的大掌紧了紧,另一只大手穿过她的衣摆摸到她的小腹,果然,也是冰冷。
“这次痛不痛。”他覆在她小腹上的大掌轻轻揉了揉,柔声开口。
顾晓晨愣了下,而后整个身子都泛出一种淡淡的粉色,她垂着头轻轻扯着他手腕处的袖扣摇了下头,而后想起什么似的,仰起小脸看着骆知墨,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可犹豫了半天仍是没说出口。
骆知墨伸手扯过一旁的薄被子盖在她身上,将小小的她整个儿包裹在怀里,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眉宇间隐隐带着一丝急促开口,“晨晨,别这么害羞,我们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的呢。”
顾晓晨想了想,也是,她都跟他结婚这么久了,再说他也是对自己好,于是将头往他胸前靠了靠,小声道,“知墨,这次不怎么痛,但是量好多,是不是上次喝了那个药所以才这样啊?”
这个问题还真难到了骆知墨,他仔细想了会儿,那天在医院医生并没说吃了中药量会增多啊。
他弯腰从茶几上拿过手机拔通了医生的电话,那边医生问得很细,问他量到底有多大,以前又是怎么个情况,还有没有其它不适的地方,饮食注意了没有,最近有没有吃冷饮之类的,顾晓晨红着脸一一做了回答,后来医生给了骆知墨四个字,不通则痛,以前经血排不出,所以才会感觉到小腹胀痛,现在通了,量自量要比以前的大,让他不用太担心。
由于这么一闹,车坐垫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想必骆知墨早就知道坐垫被她弄脏了,他之所以不说,是怕她尴尬吧。
晚饭他没许她做,从外面叫了外卖,乌鸡红枣桂圆汤,益母草煮鸡蛋,记得上次她说不喜欢猪肝的味道,所以这才没点猪肝,而是添了些她喜欢的蔬菜,菜都是跟据医生上次说的给点的,等到菜全摆到餐桌上,顾晓晨才发现他忘了叫自己的菜。
当她把一碗乌鸡红枣桂圆汤摆到他面前时,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坏丫头,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顿饭很普通的晚餐,顾晓晨却吃出了幸福的味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抱着厚厚的被子去了客房,他有洁僻,而她这次量又大,她担心半夜里弄脏了被子就不好了。
骆知墨洗完澡出来没找着顾晓晨,以为她去了洗手间,可等了她半天仍不见她出来,他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晨晨,是不是肚子疼。”没有得到他的回应,他忙跑到客厅,仍不见她的人影。
他扯着嗓子喊了声“顾晓晨。”
顾晓晨慌忙下床拉开/房门,他看骆知墨赤着脚站在楼下的客厅,眼睛一疼,急声叫道,“知墨。”
骆知墨铁青着脸几步上楼,他看了眼客房上她铺的被子,冷声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禽兽不如么?”
顾晓晨一脸不解望着他,并未听明白他的话。
长时间的四目相对让顾晓晨心生害怕,她伸手拉了拉骆知墨的衣袖,怯怯开口,“知墨,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是怕我晚上要你才跑到客房来睡吗?”
顾晓晨眨了眨眼,想到昨晚上他疯狂要她时的情景不禁红了脸,她抿了抿唇,伸手圈住他的腰,慢慢仰起头看着他,“知墨,今天就做一次好不好。”
骆知墨一听这话差点没被自己的唾液给呛死,她,她居然连这个都不懂。
“个呆瓜,脑袋里都不会想事的吗?”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将她拦腰抱进主卧扔在床上。
顾晓晨看他关了灯,以为她要对他做那事,慢慢闭上眼睛,可过了好半天身边仍没动静,她睁开眼,借着窗外的月光看见骆知墨正一脸笑意看着自己,“个傻东西,经期不能行/房事,这几天先放过你,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伸手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这小妻子,都结婚这么久了,还纯得像张白纸,他还真想钻进她脑子里看看她一天到晚都想的些什么东西。
被搂住的顾晓晨慌忙伸手推开他,她平时量大的时候必须平卧,否则第二天肯定会弄脏被子,可现在被他这样搂着、、、、、、、、、
骆知墨见她并不老实,大手狠狠搂住她的腰,不满道,“乖点。”
顾晓晨挣扎了几下未果,由于动作过大她清楚的感觉到涌出体外的液体越来越多,她忙停下挣扎的动作急得眼框都红了。
骆知墨以为是自己没注意弄疼了她,她松了松手力,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淡淡道,“别闹了,睡觉。”
顾晓晨轻泣一声,委屈道,“知墨,这样我会把被子弄脏,你让我平躺好不好。”
骆知墨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他没想到她是担心这个,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没事,脏了我们明天换新的。”
顾晓晨嗯了声,却是尽量将身体展平,骆知墨见她老睡不安稳,只得凑过身子吻了吻她的唇,“小东西,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乖乖睡觉好不好。”
顾晓晨半睡半醒轻哼了声,迷迷糊糊开口,“你有洁僻的,我要小心。”说完翻了个身终于将身子躺平,平躺之后她才睡安稳。
骆知墨听着她慢慢平稳的呼吸不再坚持让她躺在自己怀里,不过他还是凑近他的身子,滚烫的大掌覆上她的小腹,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冰凉的身体。
那一晚顾晓晨心里担心自己会弄脏被子起来了五六次,尽管她动作已经很小心,但她每次起床骆知墨都会醒。
他第一次体会到做女人的坚辛和不易,心里也琢磨着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在经期能睡得安稳。
第二天早上顾晓晨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被子,还好,是干净的,骆知墨依门而站,看到她因为没弄脏被子而表现出来的开心有些为她心疼。
她忍着自己身体的不适,哪怕是睡着了,心里却惦记着他有洁僻,这样的女子,哪能不叫人心疼。
那天他在公司查看了一整天的资料,终于知道有种卫生棉是内置的,有人在论坛里说晚上睡觉前先用一根内置的,再垫一层夜用的,无论量多大都不用担心。
他也咨询了医生这方法是否可行,那边给的答复是可以。
所以下班之前他先去了趟超市,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买了这两种产品,然后去学校接顾晓晨。
今天的她看起来气色有些差,黄圆圆扶着她站在路边等他。
她看见他下车,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让自己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只是苍白的脸色和淡紫色的唇让她的脆弱无处遁形。
“晨晨,那我先走了哈,明天要实在不舒服就别来上课了。”
黄圆圆将顾晓晨的书包递给骆知墨,骆知墨向她道了谢,她嘿笑两声转身准备走了,想了想,又调转头跟骆知墨说,“骆家哥哥,你家晨晨身体不太舒服哈,你回去给她弄点红糖水喝,要热的,越热越好。”说完朝顾晓晨做了个鬼脸,转身跑了。
骆知墨将书包往肩上一搭,伸手将顾晓晨拦腰抱起,眉峰之间隐隐带着不悦,“不舒服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顾晓晨紧张看了看四周,却没什么人,这才将头往他胸前靠了靠,“还能忍住,况且比以前都要好。”
骆知墨先带她去吃了饭,她吃得很少,最后还是在他的强迫下才将碗里的汤给喝了,晚上洗了澡准备去睡觉,骆知墨叫住她,他将两包卫生棉递给她,又告诉她要两种搭配起来用,顾晓晨接过他手里的卫生棉都感动得都哭了。
“傻丫头,还站在这干嘛,快进去试试。”骆知墨伸的擦干她脸上的泪,对她,他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不光拿她当妻子,更多时候,他觉得她更像她的女儿,可能是由于年龄上的差异,又或者是她偶尔幼稚的动作,就像那晚他狠狠要了她之后她像个孩子似的伸手让他抱抱,那一刻他的心柔软得跟一团棉花似的。
再加上昨晚她做出来的那些事,先是抱着被子去客/房,后来又求他只做一次,晚上睡着了还记着他的洁僻,在他眼里,她就还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却又乖巧懂事,所以他决定要狠狠宠她,将她捧在手里含在嘴里放在心里。
“知墨。”洗手间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的呼唤打断了骆知墨的思绪,他敲了敲门,轻声道,“晨晨,我在这。”
“这个,这种棉条我放不进去。”憋了半天,她终于还是说出了口。
骆知墨推门进去看她一脸无奈坐在马桶上,垃圾桶里已经多了好几根拆了封的卫生条,骆知墨抚了抚顾晓晨的头,“看说明书了吗?是不是按说明书上的步骤操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