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不该做的事?殷慕玦眉头拧的更紧,自己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脑海里闪过昨天尉迟微吻自己的画面,又联想到昨晚沐晚夕忽然抓住自己一直盯着自己的衣服看,难道是——
“喂!”商千飒的调羹在他的面前晃了晃,“该不是你真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殷慕玦敛眸:“看在晚晚的面子上温馨的提醒你,别让阿恒的父亲看到你和他在一起。”
音落,转身欲出去找沐晚夕时;尉迟微和新郎手牵手的走进来,开始要在北厅敬酒,此刻谁也走不掉。
他此刻走就是纯属不给尉迟微不给两个黑道家族的面子!
shit!!殷慕玦在心里低咒一句,怎么这么不凑巧!
骚-包男的父亲与我何干。商千飒嗤鼻冷笑,自己从来都没在乎尉迟恒,自然也不会关心和他有关系的东西。
尉迟微敬酒期间,眼神扫一圈没看到沐晚夕,只有殷慕玦遗世而立,眼底划过阴冷的笑,抿唇酒杯里的酒饮尽。
***
沐晚夕陪纪南寻在一家餐馆吃饭,纪南寻点了不少菜,吃饭时习惯性的将姜、葱都挑到一旁不吃。
“你也不吃姜葱?”沐晚夕下意识的开口。
纪南寻点头,注意到她话中用了一个“也”字,“还有谁也不吃吗?”
沐晚夕脸色有些不自然,放下筷子没有胃口再吃了,已经好久没提过那个人了。今天若不是看到纪南寻不吃姜葱,或许自己也不会再提。
“不方便说?”
“是琰深。”
“你男朋友?”纪南寻也放下了筷子,优雅的轻啜一口茶。
沐晚夕摇头。
“老公?”
沐晚夕还是摇头。
“那究竟是——”
“是我前夫。”沐晚夕双手捧着杯子,茶叶在水面飘着,白雾缭绕的模糊了视线,“我结过婚,又离婚了。”
纪南寻平静的凤眸看似吃惊,又好像没有。“那他现在人呢?”
沐晚夕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茶溢出来溅在皮肤上,灼伤的疼;垂着的眼帘没看到纪南寻凤眸里的深沉与寒意,喃喃自语:“死了……他死了。”
纪南寻骨骼分明的手指暗暗收紧用力的捏着杯子,指尖泛着青白,“你,忘记了他吗?”
“不知道。”沐晚夕低哑的声音满载着无奈与迷惘,“好像忘不掉,也好像记不得了。我……”
“沐晚夕……”纪南寻忽然开口打断她的话,凤眸温润的看向她,嘴角噙着淡离的笑,“我喜欢你。”
沐晚夕抬头与他视线在同一个平衡线交汇时听到他的话,手一滑杯子直接摔倒在桌子上,茶水顺着桌子一路流到地面上……
纪南寻笑的如沐春风,薄唇轻抿,温暖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回荡,“沐晚夕,我喜欢你。”
沐晚夕回过神来,仓皇的避开他的视线,立刻拿纸擦桌子上的水迹,“我真是大意,把杯子打翻了……”
“沐晚夕……”纪南寻握住她的手,她想抽离,他就用了更大的力气,“不要管桌子,也别装作没听见!我知道你听见了!”
“纪南寻,我……”
“我不管你和那个姓殷的是什么关系,喜欢你是我的事。”纪南寻淡淡的打断她的话,温柔的目光里流动着宠溺,“考虑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沐晚夕艰难的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抽回,美眸变得更见混乱,迷惘,“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这个餐馆是殷慕玦最喜欢的那一家,现在坐的位置是当初他们坐的位置,从进门开始她就发现纪南寻对这家餐馆非常的熟悉,简直就是一个熟客,他点餐的方式和琰深简直就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确定顾琰深已经死了,她几乎肯定眼前这个人是琰深。
心剧烈的颤抖,惶恐不安的眸光凝视他。
纪南寻面色沉静,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指尖的力气一松,抿茶不语。
“你到底是谁?”沐晚夕再次咬牙切齿的问道。
纪南寻掠眸迎上她激动的水眸,似乎整个灵魂都在颤抖,眼底的笑越加的深意,刚想抿唇时,忽然门口传来阴冷的声音——
“晚晚!!”
沐晚夕的脊骨一僵,缓慢的回头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殷慕玦身上。
殷慕玦看到纪南寻,放在身后的手指紧握成拳,昨晚她才答应自己不会单独见纪南寻,现在和他在这里吃饭!
怒火焚烧,铁青的脸色没一丝的情绪,大步流星的走到沐晚夕的身旁,二话没说直接抓起沐晚夕的手腕强制性的将她往外拽,根本就不考虑这样会不会伤到她。
“痛!”沐晚夕的骨头都快要被他捏碎了,“殷慕玦,你做什么?放快开我!”
殷慕玦没说话,脚步更是没一秒的停留。
“沐晚夕……”纪南寻温润的嗓音慢慢的响起。
沐晚夕回头看到他笑容温雅,凤眸里的光与阳光还要炙热,还要耀眼,他没说话,只是抿唇简单的说了一个口型。
霎时间,沐晚夕的水眸震惊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所看到的。是自己看错了吗?还是自己理解错误了……
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纪南寻知道她不相信,轻笑的再次重复那个口型——我、是、顾、琰、深。
这次沐晚夕看的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漏,心仿佛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疼的撕心裂肺!
纪南寻嘴角含着淡笑,手面的青筋若隐若现,手里的杯子忽然迸裂,玻璃片割破掌心,鲜红色的血液缓慢的流下来,他恍若不知,好似流血的人不是自己。
眼底的笑意逐渐变得冷冽,嗜血。
殷慕玦直接将她拎出去直接将她丢进车子里,关车门时,“嘭”的一声吓的阿海一跳,头直接撞到车顶上了。
沐晚夕呆坐在车上,双手紧紧的揪住座位,手指用力的泛白,卷翘的睫毛不停的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看到纪南寻在说,在说他是顾琰深!
顾琰深不是死了吗?